娇娇快速的看完这段回忆。
脑门一阵一阵的疼。
事情很简单。
故事很狗血。
但是就这样发生了。
故事的走向,想掰都掰不回来。
娇娇虽然有个哥哥,但他从来没有到殿罗沂这种地步。
几乎要为他殿罗汐牺牲一切。
她作为妹妹,也不能理解殿罗汐对殿罗沂的感情。
原主是个很傻很天真的人。
老爹从小教她从一而终。
但是ròu_tǐ和精神是分开的。
老爹从小教她要知恩图报。
但是感恩和报答,却要以杀了另一个人为代价。
娇娇不会杀七皇子。
娇娇觉得,以原主的性格,就算她有能力杀人,她也不会那样做。
原主对世界还是怀有善意的。
但是娇娇需要演戏。
殿罗汐又说了几句话,昏睡过去。
“不要怕回头。”
“没有谁怪过你。”
主簿大人,不,应该说殿罗沂踩着点儿走进来。
娇娇藏好药包,替殿罗汐掖了掖被子。
“罗汐一直不相信你有能力能杀人,我相信我看人的眼神。”
殿罗沂走到娇娇面前,想碰她的脸。
“你的心和我一样狠。”
娇娇往后躲了躲。
这是在夸自己吗,不要脸,白瞎了这么好一张皮相。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送我回去。”
“我们好久没见了,说说话呀。今天看你跳舞,小腰真是越来越软了。”
真恶心!
娇娇刚刚看完原主的记忆片段,对主簿这个人的印象简直低到了极点。
“关你什么事。”
“哎,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娇娇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一双狐狸眼闪着诡谲的光。
但是殿罗沂特别吃这一套。
他轻拍自己的嘴。
“我不说,我不说了。你真是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你去徐州见灾民,也是这副嘴脸?”
“怎么可能?我是见到你才这么不要脸。”
娇娇把手伸到袖子里,隔着衣服,打了他一巴掌。
“脸皮的确很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殿罗沂先是愣了愣,然后觉得脸上并没有那么疼,只是刺刺的麻麻的。
“手疼嘛,让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我嫌脏。”
听了这话,殿罗沂的表情阴沉。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娇娇勾着他的眼睛,也不说话。
殿罗沂又屁颠颠的凑过来,深吸一口气。
“西域进贡的烟丝味儿,真香。”
“狗鼻子。”
殿罗汐再吸一口,
“洋华堂的梨花脂粉。”
说起洋华堂,还是铃铛开的店呢。
铃铛考虑一阵,觉得在皇城开个按摩店,实在有伤风化。
既然这么多女子喜欢装扮,肯定顾客也多,索性开了一个化妆品店。
娇娇又看了一眼殿罗汐,
“怎么没给他请郎中?”
“你忘了他自己就是个医生。”
“医生不自医,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吗?还是你想让他死?”
殿罗沂拍了拍袖子,
“不敢。”
他又转头看向娇娇,
“我救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娇娇心寒,殿罗汐是他的弟弟。
不是他的走狗。
狗死了,主人脸上且会悲哀一阵。
殿罗汐死了,殿罗沂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反而甩脱了一个大麻烦。
“他没告诉你,你的每一条罪状,都在我这里留了底的。”
殿罗沂不信,摇头说,
“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娇娇端着架子,半闭双眼,不再看他。
“你以为他不知道,他就真的不知道吗?”
“你以为的解药,就真的是解药吗?”
殿罗沂神色一变,他用的毒和解药都是殿罗汐配的。
如果他在其中动了手脚。
殿罗汐死了,他散发出去的毒药出了问题,找谁解决。
殿罗沂抬了抬手。
看来殿罗汐还得救,还得医治。
不然恐有后患。
“送客。”
娇娇被戴了眼罩,扛回揽月楼。
……
有一种说法是祸不单行。
或者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人生就像波浪线,当你站在最高点时,下一秒可能就是低谷。
娇娇顶着个大黑眼圈,被彩云拉着往后院走。
娇娇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般情况,彩云他们都不会打扰娇娇早上的习惯。
这个时候娇娇在池塘看鱼。
突然就被拉过来。
偷偷摸摸的。
这还是第一次,娇娇和老爹,和桑哥儿见面的小房间。
娇娇以为是老爹来了。
彩云只说有人要见她,并不说说明到底是谁。
但是娇娇走进去,只看到一个光头的背影。
娇娇以为彩云带错房间了。
光头转身,那人居然是桑哥儿。
“我爹呢?”
桑哥儿打了一句佛偈。
“阿弥托福。”
“我问你呢,我阿爹呢?”
见娇娇快哭了,桑哥儿回归他平常的样子。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妹妹,老爹昨天下午去世了,老毛病了,一口气没喘上来。”
娇娇不信。
“不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那个时候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