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离挑挑眉,语气玩味儿地问:“就怎么样啊?”
季如尘轻叹一口气,认输地说:“就陪你一起跳。我舍不得你压抑自己,又不能放任你自己作死,索性无论你做什么都陪着你。”
哪怕是这种高空极限运动,就算有危险,他也和她一起承担。
猝不及防的情话让顾九离眼睛一酸,她楞了一下然后转身过来挂住季如尘的颈脖,感动地说:“季如尘,你怎么能这么好?”
“对你好不好吗?”
顾九离蹭蹭脑袋,说:“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才害怕。害怕有一点你只要有一点点不好,我就会患得患失,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季如尘亲亲她的发梢,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一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好到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你能笑着跟我约定下辈子。”
顾九离感觉不用他们白发苍苍了,她现在就能跟季如尘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了。
新西兰盛产鲜牛奶,顾九离想喝,季如尘去给她买牛奶的时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东方少年走了过来。
“你好。”少年眉眼温雅,白t卡其色长裤,休闲鞋,像棵挺拔的小白杨,一样望去就让人心生好感。
顾九离颜控晚期,对于这样美好的少年顿时心生欣赏,微笑着点点头:“你好。”
少年将自己手里的画纸递给顾九离,抱歉地说:“非常不好意思,我是来采风的,刚才看见你和你丈夫之间的互动很温馨,所以擅自画了这样一幅画,请原谅我的冒失。”
顾九离接过画一看,眉开眼笑。
简单的简笔画寥寥数笔,却将顾九离和季如尘鲜活生动地描绘在了纸张上,一眼看去都能看出两人之间流转的情谊,亲密无间,浑然自成一个粉色的小世界。
她视如珍宝地拿着画,说:“画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腼腆一笑,青春年少又赏心悦目。
“画家是写实不是靠想象,是你们长得好看又恩爱,所以我才能画的这么好。我该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好的模板,能画的这么成功,我也很高兴。”
不骄不躁,马屁又刚好拍在顾九离的心坎上——别人夸她长得好,还和季如尘恩爱,她真的太高兴了。
以致于季如尘来的时候看见顾九离笑的见牙不见眼地跟一个陌生男孩子聊得那么高兴,差点没一手捏碎手里的玻璃杯。
稳了稳心神,他走过去,将牛奶递到顾九离的嘴边,问:“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少年还没回话,顾九离就兴奋地推开牛奶,拿着手里的画展示给季如尘看。
“季如尘,你看这画?是不是画的很好看?”
季如尘扫了一眼,点点头,然后问:“是他画的?”
“是啊!就是.......”聊了这半天,顾九离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呢?“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帅哥露出一口白牙,“我叫沈均。”
顾九离脸上笑意一顿,眼神复杂,带着点错愕,但更多的是深切的悲喜交加。
“你......你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