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她总是走神,季如尘跟她好几遍,她才慢吞吞地应一声。
有中午,两人一起在做午饭,季如尘本来不让顾九离搭手的,但看着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更担心,想着她要是有事做应该会好点儿。
就分配给她择材活儿。
哪知道他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居然自己拿着没洗的菜切上了,还直愣愣地切到了手,从那开始,季如尘就不让她进厨房了。
本来季如尘是以为顾九离还在因为吕婉蓉的事情伤心,所以一直想着法逗她,但过了几后他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顾九离慢慢地菜饭不思,并且极度渴望带有危险性的极限运动。
在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顾九离的车速开的快要飞起来不,还朝着别饶车直直地撞上去。
季如尘那会儿心都快停了!
要不是在最后一刹那顾九离猛打方向盘,估计他俩现在都躺太平间了。
这一情况让季如尘想到温如是给他过她曾经刚去a国的那个状态。
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打电话给温如是。
卧室外,季如尘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烟却没有抽。
这是女士香烟。
昨晚上一点多,顾九离翻来覆去还睡不着,就偷摸起来抽烟。
虽然他觉得顾九离抽烟很好看,但当时怒火中烧,气狠了,将家里所有的烟统统收起来冲进马桶,唯一留下的就是手里这根。
还是因为她再三保证不抽,只是闻闻味道。
季如尘现在心里就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尖在扎一样疼,顾九离现在的状态只是她当时在a国时的开端而已。
那最严重的时候呢?
温如是那么害怕,甚至不惜放弃国外的事业跟着她回国.......
季如尘发现他连想都不敢想,一想整颗心就揪疼的厉害,恨不得下一秒剜出来才好。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好像只是一会儿。
温如是走出来,季如尘侧头看了一眼书房里面。
顾九离正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慵懒又无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
温如是松了口气,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轻笑了声:“放轻松,没什么大问题。”
“那她怎么.......”
话一半没完,但温如是就懂了他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吕婉蓉的去世刺激到她想起十年前的事情,轻微的焦虑症而已,相比于十年前这只是个问题,多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带她出去转转就好了。”
季如尘:“.......十年的她比这严重的多吗?”
温如是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顾九离,然后看着她回答季如尘的问题。
“愧疚和难过压得太狠,一瞬间从堂跌倒地狱的感觉莫过于此了。九生性执拗又爱钻牛角尖,所以特别不配合治疗,差点自己把自己熬成重度神经衰弱。”
季如尘心神一震,“......重度神经衰弱?怎么会?”
曾经那么耀眼的女孩子,好像全世界的悲伤难过都与她无关,光看着她都会觉得阳光照在身上那般暖融融的,重度神经衰弱怎么可能会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