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老树沙沙轻抚,抿过一口茶水的老人,放下茶盏,余光看到女儿离开,对对面书生笑道:“良生既然说这番话,想来叔骅公已经转世重新为人了。”
闵常文知晓陆良生不仅修道,在天治时,从女儿口中也知晓对方还与阴司城隍有些来往,必然会打听其恩师的下落。
一想到多年知交,老人捏紧了茶盏,朝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压低了话语。
“现如今,叔骅公转世何处,投在何许人家中?”
对面,陆良生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侍郎非修道中人,阴司轮回之事,不能随意说,还是说说其他的吧,晚辈路过长安,准备再往北走看看,听说突厥人越过长城南下了,要是进入长安范围,首当其冲怕是高陵县吧,侍郎大人,当做好防范才是。”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闵常文却是抚须微笑,从书生话里,他已经知晓老友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