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招架不住,向后连连退去,同时手中短剑东刺西削,使人眼花缭乱,企图混淆林平之的视听。
林平之分毫不为所动,又是一招“雁回祝融”疾攻而出,这使得莫大先生再避无可避,唯有逃下高台一途。在《衡山五神剑》中,以这招“雁回祝融”威力最大,招式最为精妙,就像是衡山五峰中,祝融峰最高一般。
眼见莫大先生跃下高台,林平之收剑而立,躬身道:“多谢莫师伯想让,小侄得罪了。”
莫大先生苦笑道:“将门虎子,果然不凡。”转身向本方阵营返回,身形略显萧索。
旁观的群雄轰然叫好,林平之举手投足之间,连胜玉玑子和莫大先生这两个成名已久的高手,使得还是他们本派的剑法绝学,当真让人心折,佩服、赞叹不已。
林平之尽悉这些五岳剑派各派失传了的剑法绝学,自然得于思过崖密洞。当年,魔教十大长老与五岳剑派的先辈约战华山思过崖,虽胜,却着了五岳剑派的道,被困于山洞,心有不甘,刻下了五岳剑派的各派剑法绝学,以及破解之法。而也正是由于那一战,五岳剑派的先辈尽数败亡,还未来得及将本门的剑法绝学及时传下,这才使得这些绝学至此失传。
林平之在与岳灵珊成婚后,终找到机会,偷回了家传的《辟邪剑法》,又不敢光明正大的修炼,这才跑到了隐秘之地的思过崖,偷偷修炼,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山洞。
之后,林平之剑法大进,又如何瞒得过岳不群和华山众人?岳不群自然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其他确并不知晓《辟邪剑法》就在华山。不得已,林平之暴露了密洞中的秘密,这才应付过去。也就是说,不仅林平之精通五岳剑派各派失传已久的剑法绝学,岳不群,乃至宁中则同样精通。
左冷禅面色阴沉,大步走上高台,森然道:“林师侄精通泰山、衡山两派剑法,确是英雄出少年,若再能以嵩山剑法胜过我手中长剑,我嵩山派自当奉岳师弟为掌门。”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哧”的一声,长剑自剑鞘中跃出,剑光闪烁,剑气逼人。
林平之淡然一笑,说道:“小侄这里正好有一十三路嵩山剑法,还请左师伯指教。”
左冷禅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心下却暗道:“别说是一十三招,就是让你使出五六招,我左冷禅的脸面也是丢尽了。”下定决心,定要尽快将林平之击败,不能任他施为。
“左师伯,小心了!”林平之嘴上说得客气,出手却是毫不留情,剑光吞吐之间,已化作一道白虹,向着左冷禅直刺而出。这一招,端严雄伟,尽得嵩山派剑法精妙之所在,又与左冷禅所熟悉的任何一招嵩山剑法都不尽相同,显然也是嵩山派失传已久的剑法绝学。
左冷禅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林平之此招未绝,似仍又变招,当即凝神戒备,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不已,剑气萦绕,待林平之这一剑刺到他胸口尺许时,猛地向上撩起。
林平之不慌不忙,在两剑交击前,便已回转,身体微斜,长剑圈转,又削向左冷禅的左肩。
左冷禅早有准备,手中长剑翻转上来,后发先至,“叮”的一声,与林平之的长剑撞在一处。
“叮叮叮……”密集的剑刃交击声响起,二人出剑的速度均是极快,绝大多数观战者,只觉眼中剑光霍霍,剑气纵横,却根本看不出个中奥妙。所能看破者,寥寥数人。
林平之本就逊左冷禅一筹,所使的又不是他最擅长的《辟邪剑法》,一时之间,难免被左冷禅逼得左抵右挡,狼狈不堪。不过,好在先前所说的一十三路剑法,已尽数施展而出,到也不算失言。
至于左冷禅,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大感颜面尽失,手上攻势越发凌厉,剑气森然万象,好似千军万马奔驰而出,长枪大戟,黄沙千里。
林平之面色越发凝重,也不再拘泥嵩山派剑法,身体晃动之间,已消失在了原地,独留下一连串残影,快若鬼魅,手中长剑更是来无影去无踪,每每都攻向左冷禅万万想不到,却又不可不救之处,《辟邪剑法》全面展开,全力交战左冷禅。
左首的林逸之看得暗暗点头不已,这《辟邪剑法》,林平之虽修炼不久,但已尽得个中三味。以此可见,他的悟性确实不错。至于说,之前他所使的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则完全没有本林逸之放在眼中。
“平之的《辟邪剑法》练得不错,虽还有些招式流转间痕迹过重,但这么短的时间,能练成这样,确也极为难得……”一旁,邪麟亦是轻声赞叹不已。若论天下间,谁对《辟邪剑法》最为熟悉,非邪麟莫属。
左冷禅目露哑色,想不到林平之还有此绝世剑法,这可比他先前所使得剑法高明不少,更纯熟了太多,心知若仅以剑法应对,短时间内实难取胜,故再顾不了那么许多,看准机会,左掌猛的击出,正拍在林平之的长剑之上。
“啊……”林平之闷哼一声,跌飞出了高台,身体不住颤动,面色惨白,眉毛、鬓角间,挂起了一丝白霜。
左冷禅虽胜,却并未感到太多的喜悦,沉声问道:“师侄好剑法,不知最后使得剑法,可是你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
“不错!”林平之轻点了下头,抱拳道:“左师伯好厉害的《寒冰真气》,小侄佩服,万不是敌手,看来也唯有家师,才有资格与你一战。”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