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战旗飞扬。虽然无刀光剑影,却也是杀气腾腾;现在虽无鼓角争鸣,众人皆明白他们迟早得面对一场生死之战。
城内,一排排将士整齐地守在城墙上,神色憔悴目光却也坚定,临危不惧。看样子他们已是守了一夜,而不可预计的是,在这之前,他们这样守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西玄决定要攻打符城时,或者是兵临城下那刻?
战争向来都是这般,容不得他们有一丝松懈。
因为一旦松懈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那就是血流成河的代价。
符城的守城将士老老少少加起来总共才十万人,因为接连的几场战役,已经牺牲了几万人。现在,加上沈疏楼带来的五万火云军也就十万人。但是,在前几天的大战中牺牲了两万人,后面加上上官瑜带来的五万戌卫营总共才十三万人。而他们面对却是西玄三十万大军,明知敌众我寡却依然奋血坚持,只因城内有着数十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百姓世世代代生活这里,这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
如今,这座古城面临危难,作为这里的守城将士,他们必须守护好这座古城,守护好这里的百姓。
中军帐里,几位守城将军齐聚。
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位将军,上官瑜一脸沉重的说,“将士们,如今沈将军不幸中毒身亡,我们本应为他报仇,可奈何敌军人数众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放弃符城,退至永州城再商讨退敌之法。”
一听说放弃符城,性情耿直而又脾气火爆的陈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上官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我们真的退至永州城,岂不是让符城的数十万百姓活活弃于敌军的铁骑之下,西玄国给了你什么好处?”
见陈将军如此出言不敬,作为曾经与上官瑜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卞显成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铮铮有声道,“陈将军,沈将军已中毒身亡,现在统帅是上官将军,而你竟敢对上官将军出言不敬。来人,将陈将军押下去杖责二十。”
门口两士兵听了卞显成的话,走了进来欲将陈将军押下去,却被上官瑜一手拦下。
“将军——”卞显成不明白他为什么拦着。
上官瑜目光灼灼盯住眼前的众人,沉吟道,“本将军已经决定好,放弃符城,退至永州城,这是军令。若再有违抗者,军法处置。”
上官瑜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此刻,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是不容违抗,不容置疑。昆仑侠
西门擎听后,狭长的眼睛一直半眯着,没说话。
这个消息对西门擎来说,是天助也。
虽然沈疏楼已死,但还有前火云军副将上官瑜在,上官瑜师从沈牧,他还担心符城拿下不易。
因为,父皇对于他久攻符城不下已有微词。他担心要是再拿不下符城,定会失去父皇对他的信任。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即便有上官瑜在那又怎样。
东凌将士自己已起内讧,这对于他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等到拿下符城,他不止可以在他的那些兄弟面前扬眉吐气一番,更能赢得西玄的民心。
一旁的军师抚须大笑道:“真是天助大皇子啊,看来拿下符城就如囊中取物,此次皇上必然对大皇子刮目相看。”
“军师认为,上官瑜真的是要放弃符城,而不是耍诈?”西门擎粗黑的眉毛微皱,高兴归高兴,但他还没被这突来的好消息冲昏头脑。
他和沈疏楼交手多次,对他的行事作风颇为了解。但是,对于上官瑜却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沈疏楼作为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他擅长排兵布阵,经常出其不意的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沈疏楼是沈牧的儿子,他的能力让他忌惮,而上官瑜也是师从沈牧,不知道与沈疏楼相比,上官瑜是否如沈疏楼一般让人忌惮。
军师摇晃手中的蒲扇的说道,“上官瑜在行军作战方面,比起沈疏楼要略弱一筹。”
“果真如此”西门擎问道。
军师一向料事如神,他说的话他定然百分之百的相信,不过,对于上官瑜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旁的肖勇也趁机表现,道:“大皇子,现在是我们拿下符城最好的机会。上官瑜既然决定退至永州城,那我们可以在城外不远处的舜皇林入口处设下埋伏,将他们一举歼灭。”
“舜皇林,古木参天,方便隐藏,在那设伏倒是可以。”军师听后,分析道。
舜皇林,西门擎听说过,他想了想,觉得肖勇此法倒是可行。
“此次就由肖将军领军,务必要一举歼灭敌人。”
“是,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