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走了之后,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消息了,而有些人,却陆续有信寄过来,也不管那个收信人是否乐意。
今个儿,陆才湛的家书又准时到位,依旧是王霸天来暖场。
拿到信的时候,王霸天简直比迪迪本人还要开心。
大早上的,整个虎山的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王霸天的兴奋的声音:“迪迪,你家夫君写信来啦……”
迪迪坐在书房里面,难得装出了欣喜的样子,望着门外的人,“阿爹,才湛有又信了啊,这个月,感觉有点频繁了,应该会妨碍到他读书的时间吧?不是说就快要考试了么?”
“还不是因为想你?”王霸天理所当然地说:“有这样的夫君,迪迪,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等哪天,女婿不写信来了,你就应该着急了。”
王霸天语重心长地说:“快打开看看女婿写了什么。”
迪迪没有推辞,随机打开了信封,入眼的是那种文言文,说他现在还在路途中,在住客栈的时候,遇到了一同赶考的陈公子,两人结伴而行。
明明只需要短短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可陆才湛偏偏要写一大段,难道是墨水和信纸不用银子么?
真是吃米不知米价,又不用他工作,还好吃好住地供着,迪迪觉得,陆才湛入赘他们王家,简直就是太享受了。
又说那边的风景很好,说了一些当地的风俗习惯和饮食,除了这些之外,在信的结尾,陆才湛又说想念她。
迪迪看完之后,折叠了起来,却看到了失神的王霸天。
这些日子,她家阿爹倒是越来越敏感了,总是疑神疑鬼的,迪迪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阿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每当王霸天走神的时候,迪迪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霸天摇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关于小屈的,他下山之后,是完全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距离屈楚下山,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而这段时间以来,关于屈楚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那人消失了一般。
听到不是关于自己的,迪迪倒是轻松了不少。
屈楚在他们虎山住了差不多三年,说不上是亲人,就像是一个住在旁边的邻居,突然之间,他要搬走了,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迪迪想起那人温柔的脸庞,喃喃自语,“夫子,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肯定会生活得很好的。”迪迪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王霸天。
“是啊,小屈那孩子,那么机灵,才识又好,说不定,他已经在山下做夫子了呢,只是,现在天下不太平,边疆战事要起了。”
王霸天刚刚被迪迪说通了,现在又想到当前的形势,他又是一阵担心。
“阿爹,你哪里来的消息?”
迪迪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一听到要打战,心里面不由得带着担忧。
“战事是几天前从边疆传来的,战神屈将军走了,也不知道谁能保护这个江山了。”
虎山不属于任何国家,它相当于一个没有开发的山峰,因为它太过于雄伟,山路崎岖,又是两国的分界线,两国皇帝一有点小动作,另外一个国家,肯定就会出来阻止。
按理说,王霸天根本不用担心这些战事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的天下酒楼和花皂粉,都在盛国,肯定会有所影响的。
而且,他一直喜欢和平的生活,百姓安居乐业,就像他们虎山一般,然而,这个理想,在山下,似乎很难实现。
“走吧,阿爹,我们去酒楼看看。”
虽然这些天的生意,依旧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毕竟战事起了,以后,肯定会有影响的,迪迪要防患于未然。
“阿爹,我们要找多一些随从,特别是那种练武之人。”
王霸天了然,两人急急地下山去了。
盛国的这个小镇,百姓依旧什么事也不知道,大街上,一片祥和的样子。
迪迪和王霸天在人声鼎沸之中,进去了天下酒楼。
掌柜一见到他们两个,连忙迎上去,“当家的好,今日座无虚席,宾客满座,恭喜当家的。”
紫婴也站在一旁卖酒,朝他们两个点点头。
王霸天只指着楼上的一间雅房,“得闲的话,跟着我们上去。”
掌柜忙哈腰点头,边走边做请的手势,可见他对人情世故的熟悉了。
“遇到可疑的人物,记得要上报,还有,三十多个侠士,保护酒楼。”王霸天简短地说着,太阳穴有点痛,他揉了揉,“迪迪,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注意衙门的公告。”
掌柜都一一点头,“包在我身上,当家的,是否用饭了?”
“吃好了,你下去干活吧。”
直到雅房的门关了,王霸天才叹一口气,“迪迪,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信给女婿?”
迪迪没有想到,她阿爹的思维那么跳跃,刚刚本来还在生意上的,下一秒,又立刻来到她的身上了。
迪迪想了好一会,才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明日我写,现在我没有空。”
王霸天不再过问。
掌柜做事很利落,不到两天的时间,就雇好了侠士,个个都高大威猛的,在天下酒楼的后院里面,把天下酒楼团团围住,连个苍蝇都不放过。
同时,也有些侠士作为小二,观察酒楼有没有出现可疑的人物。
战事传了三个月,盛国的这个小镇,才听闻。
一瞬间的功夫,大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