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酒楼经过上次的事情,好像学乖了,果子酒的价格和天下酒楼的一样,做赔本生意,好像也无所谓一样。
天下酒楼算是暂时在这里站稳了脚跟,王霸天见没事,就开始盘算自己女儿和女婿的事情了。
某日午后,王霸天让陆才湛陪迪迪散步,又是为了加深感情。
因为上次闹得不愉快,这次迪迪都不想理他了。
“陆公子,我还要去念书,多谢你陪我散步。”
陆才湛这人心思太多于复杂,一会一个样,迪迪并不想理会他,反正,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只会让自己不舒服,她为何给自己找不痛快?
问也问不出所以,知道陆才湛不会回答她,迪迪也就是不浪费时间了。
但陆才湛,明显不会让她走。
他拦在了迪迪的面前,怒气冲冲,“迪迪,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在我面前,说去找另外的男子?还没有成亲,你就要红杏出墙?”
陆才湛按住了迪迪的肩膀,完全不让她动弹,“迪迪,我来教你,那个夫子,不要也罢。”
迪迪不搭话,理都不想理他,原来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怪,她就说嘛,好好的一个野心家,为什么之前突然想不开说喜欢她,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迪迪不理他,他又强硬地说:“你只能与我成亲,我跟岳父说,他定会愿意的。”
陆才湛似乎知道迪迪的软肋在那里,所以,他专往这个戳。
“陆才湛,别吧,你是要考取功名的人,你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合适,而且,我太笨,教十遍都不会,如果耽误了你念书,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一个诰命夫人的称号么?”
迪迪贤惠地拉着陆才湛的手臂,“他只是我夫子,你又为何如此,你陆才子,不必跟他较真的。”
迪迪表面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一时之间,陆才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前途,他有些犹豫,“你对那夫子,当真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有,陆公子,你放心,我等着你考取功名呢。”
迪迪为了他安心,还提议牵起陆才湛的手,以示自己的决心。
陆才湛看着她满脸的爱慕和真诚,也就顺着她的意了,男人的胜负欲,不过是想比另外一个男人优秀而已。
自古以来,男人都喜欢得到女人的认同,而女人,又是他们的拿来炫耀的工具,在这里,迪迪深切地知道。
夫子的事情算是过去了,而迪迪,也不用每天都对着陆才湛,心情也甚好。
不过,自从他们两个散过这一次步之后,两人的感情也加深了许多。
陆才湛在吃饭的时候偶尔会夹菜给迪迪,而迪迪,也会礼尚往来,众人都喜闻乐见,除了一个人。
屈楚最喜欢的,就是他和迪迪独处的时间,两人只是念着诗词,少女一会意,就会看着他,眼里的波光,荡得他全身发麻。
他多么希望,时光就这样定住,而他和那个少女,可以一辈子这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屈楚也说不清楚,不知情起,只知情深。
时间不慢,却也不快,一年也悄悄走了过去。
天下酒楼偶尔还是有人搞事,不过,也算是盈利的酒楼了。
这一年里,天下酒楼也开始名声大噪,众多吃客慕名而来,特别是有两个诗人在墙上提了两首诗之后,天下酒楼,跻身进入名牌酒楼。
价钱当然会上升一点,但是,迪迪,依旧没有提多少,这样一来,那些赶集的人民,更是喜欢来这里了。
而虎山上的生活,依旧如平常一样,迪迪和屈楚还在念诗词。
身边的小侍女安安静静地站在后面,坐都不敢坐下,迪迪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新来的侍女,果然守规矩,可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点想念挖苦她的绣祝了。
绣祝在几个月前,已经为人妇了,每天为她那仁哥,煮粥做饭的,彻底地进入了另一个阶段,听说最近有喜了,迪迪去探望过一次。
带着一些贺礼,绣祝一开始不肯收,因为迪迪说了重话,她才勉强收下。
绣祝和仁哥的婚事,是迪迪一手促成的,说服了绣祝的阿娘,给了他们好大一笔银子,他们才点头答应的。
绣祝的爹娘,一直依靠着绣祝的月俸生活,家里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一开始就没有想让绣祝出嫁那么早,而当初嫌弃仁哥的家世,不过是借口。
绣祝成亲的那天,在迪迪的面前,她的泪水打湿了红妆,主仆一场,绣祝的嫁妆,就是迪迪置办的,那个分量,比虎山任何姑娘的都要大。
绣祝可谓是风光出嫁了,再次看到绣祝的时候,她眼里的幸福,迪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
从回忆中出来,迪迪有些感慨,还有一年,她也要出嫁了,她叹着气,觉得有些累。
“怎么了?”屈楚关心地问她,两人刚刚还在谈天论地的,但少女现在却一副沧桑的模样,他以为自己做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了。
迪迪站了起来,提议道:“夫子,很无聊,我们出去逛逛吧,想吃你烤的野兔。”
“好,都依你。”
屈楚拧起了衣袖,拿着一把弓箭,两人踏出门口,侍女一见,连忙跟上去,却被迪迪叫住,留下来了。
看着两人离开,侍女不满地嘟囔着,明明都是有未婚夫的人,却偏偏和夫子不清不楚,对着夫子撒娇,她坐在椅子上,黑着脸。
一个男子的身影,踏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