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对面四人,栖蝶也对柳秦伦既无话语回应,也无动作回应,无动于衷地坐在位置上无顾出神的发呆,有些莫名,只好起身相送:“还是按照五五分成的比例进行廷愈再生膏的输出和采购,等到合约寄到,大家按照合同上内容签字按印,只要大家有需要,王廷一定会坚持供货,大家先请回吧,等到膏药制作完成,会第一时间送到各个城市。”
四人得到柳栖蝶的允诺,也是相当开心,又见柳秦伦似有心事,纷纷快速起身告辞。
栖蝶走到秦伦身前蹲下,她依稀能够感觉到柳秦伦是因为什么在这一个多小时内变化如此之大,但她不敢去捅破,双手缓缓抬起、尝试去握秦伦搁在双膝上合石的双手。
还好,他没有因为心情不好而躲开她的手。
栖蝶又将手缓缓上抬,抚上秦伦失色的脸庞:“你怎么了?刚刚,失态了。”
这下,柳秦伦倒是用了一把猛力大出栖蝶意料之外地将她揽进怀里抱紧。
怎么会这样?当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有事情隐瞒的时候,不都是应该当面向求证吗?
但是他这个样子似乎也像在逃避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在她听到耳边传来的沉重的呼吸声,栖蝶心里像被利爪抓似地难受。
管家迎上来问:“请问二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有些问题既然来了,她就必须勇敢地面对。
两人同时松开手,栖蝶站起来看着管家笑道:“谢谢您,我们回房休息了。”
栖蝶拉起秦伦的手,直奔上次和柳如嫣住的那间客房。
关上房门,栖蝶把仍然陷在心事里的柳秦伦安顿到床边坐好,正在她准备转身之际,柳秦伦所有的神志回归大脑,猛地站起来、快速扳过她的身,双唇照着她的嘴唇覆了上去。
这怎么可能?!
栖蝶心里登时充满了疑惑、大惑。
照理说,柳秦伦不是应该抓起她的手,眼神犀利,言辞铿锵地质问她,村上真美的话到底是否属实吗?根本不需要再质疑真假,这一切的巧合,贵为硕士生的柳秦伦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但也正是他硕士生的思想和才华,得以理性地判断他们这一路以来的相处模式,才会在侯云帆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才会在心有千结的难过中依然对她报以最大的感恩,对他们的感情报以最大的珍惜。
栖蝶曾经无数次地感动于柳秦伦在“特别”到“喜欢”到“爱”的过程中,对她明里暗里的体贴和保护,也再次感动于柳秦伦用对她最大的爱意来处理他们之间最大疑惑的方式。
而这,也才是爱情最纯质的真谛。
答应他的求婚以来,他们一直向着结婚的方向平速发展,从他看她的脸红,吻她的紧张,独处时的欢喜,她看得出来,她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他深陷在初涉情爱的美好和激动中,一直很尊重她地没有逾越半步,或许是要面对真相的骇然,使他最终在难过和欢喜之间,选择了欢喜。
栖蝶的心也随之雀跃,她闭上眼睛,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腰,全心全意沉浸在秦伦浓烈的爱里……在这样的爱里,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腾飞,也终于沦陷在他的真心真情真意里……
很久很久,就在她想一直这样沉浸下去,不再醒来的时候,她再次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了。
四目相对,在他浓情滚滚的目光里,她听到他说:“柳栖蝶小姐,你愿意嫁给柳秦伦先生为妻吗?”
栖蝶灿烂地笑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愿意!”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是顺境亦或逆境,你都愿意与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吗?”
栖蝶灿烂地笑着,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愿意!”
柳秦伦忍不住,再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印,后道:“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顾虑了,让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明日的整顿工作中,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去回报莫宸。”
栖蝶灿烂地笑着,第三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
有了对方爱的支持,再也没有心理负担的两人,于第二天一大早,兵分两路,全情投入到了商会整治中。
柳秦伦前往政府办理手续,栖蝶匆匆赶往东方会馆,比她预估中更火爆的报名现场在早上8点钟时500个名额就已经全部占满,栖蝶很高兴王廷在乔都老百姓心中也有如此高的诚信度。
她今日特意换了一套跑腿小弟的衣裤换上,再配上一顶灰黑色的帽子,把帽檐往下面压一压,便没人认出她来。
走到三楼侯云帆办公室,当她摘下帽子,这身小弟装扮竟差点瞒过了侯云帆。
“小蝴蝶?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侯云帆惊讶直指她的全身上下。
“今早找童公馆的司机小哥借的,还好,挺合身。”
侯云帆瞅着她右手上的铭记之心道:“但是,你这个太招风了。”
栖蝶把衣袖往下一放,再把袖口的扣子一口一遮:“这样不就行了。”
“你是准备来个暗访吗?”
“是啊,只有暗访才能访出最真实的情况嘛。”
“这个时候,我估计十大长老都打扫干净了各家店,守在那儿等你的大驾光临呢。”
“别废话,把名单给我。”
“早就准备好了。”侯云帆拿起书桌上压在文件下的一张纸。
栖蝶接过名单,听侯云帆介绍:“这上面的十个招牌名字都是十大长老自家门店,和王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