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认识一个人和爱一个人,那种表情和反应都是骗不了人的,栖蝶想起那日在江宅,本该是第一次见面的菀儿和莫宸,一个脸蛋红得像樱桃,一个发号施令毫不客气,这些反常都在说明他们早就认识,那么,她和莫宸是什么关系?
柳秦伦刚刚回城还能知道她是为救莫宸才被俘,是菀儿的实情相告!
她为何要故意引导柳秦伦去在意她和莫宸的关系?
柳秦伦还在洗澡,栖蝶把茶壶放在他床头柜上,回了自己屋。
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这三个疑问,唯一的答案就是菀儿是莫宸的人,是莫宸一早就安排混进柳公馆的探子,不管景依婷今晚做了什么,菀儿为了避免她和柳秦伦单独相处,在帮助景依婷掩饰。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觉得这样的想法荒唐可怕了,她回忆过去种种菀儿对她的好和忠,似乎一切都有情可依了。
莫宸应她要求,那份电报之后,再没主动找过她,也再没任何信息。
这几日,栖蝶白天陪同母亲为永延置办嫁妆,晚上便照着景依婷睡下才回房休息,对照日历日复一日,眼见明日便是嫁期,栖蝶向柳秦伦请假说:“明晚我想回江家睡,陪永延度过在江城的最后一夜,顺道明早送嫁。”当年没能送成永芳,她心里好生遗憾,不能再让姐妹间因为她的身份不能送嫁再生嫌隙。
柳秦伦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妹妹,爽快应:“你放心回去吧,家里有我。”
“家里有我”,话里带出了夫妻琴瑟和鸣、和平相处的美好意味。栖蝶听着心里温暖,柳秦伦说着心里踏实。两人幸福地相视一笑。
栖蝶一语双关,另一关就是若景依婷无病,又如此费尽心机装病,一定会趁她不在家时对柳秦伦做些什么。
次日晚,心神不宁了一天的栖蝶看到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再也坐不住地对父母和永延说:“我得回去了,秦伦把家里所有仆人都遣散了,我得回去看看。”
出了管家变节一事,父母和永延也都体谅她:“赶紧回去吧。”
栖蝶脱下高跟鞋,由热闹的江宅一路奔跑回安静的柳公馆,把手里的高跟鞋丢在一边,悄悄走到柳秦伦卧房,通过门听到里面有哭声,她破门而进,正见柳秦伦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板上,从不离指的铭记之心不知何故取了下来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景依婷坐在床尾痛哭流涕,旁边床头柜上两只高脚杯里的红酒已经见底。
看样子,像是景依婷是示爱不成走了霸王硬上弓的极端,造成的局面。
她前脚刚到,菀儿后脚赶来:“二少爷?”
柳秦伦头也不抬道:“送景小姐去饭店,明日一早送她回乔都。”
“是。”菀儿异常淡定地礼数十足地走到景依婷身边,“景小姐请。”
而栖蝶,已经不敢去看景依婷的表情。
但就在景依婷与她擦肩而过的刹那,栖蝶瞥见到她泪水肆虐毫无血色的脸上冲她阴冷地笑了笑,栖蝶被她笑得毛骨悚然,直觉这一刻的景依婷是一个充满仇恨和愤怒的怨灵,将会把今晚所受的屈辱通通报复给他们。
“你不要过来!”
栖蝶往前走了两步,想上前去看看他,却被柳秦伦大声喝止。
栖蝶见他双颊通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的冲进浴室,一头扎进满是冷水的浴缸里,不停地用冷水浇身,由上至下浇得自己浑身湿透,四溅的冷水溅到她,栖蝶瞅着那丝质睡衣紧贴着他的皮肤,担心他会感冒,忙从他房中衣柜里取来一套干净睡衣让他换上,他仍然不停地浇,栖蝶扔下衣服跑到他身后,有了上次教训,这次她脚步跑得很稳。
揪住他的后衣领子,把他从浴缸里拔出来,柳秦伦身子一软,瘫坐在湿滑的地板上,栖蝶跪在他面前,烦乱中重重的一巴掌挥上了上去:“你冷静一点,这样会死的。”
柳秦伦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嘴角立时溢出鲜血。
这巴掌委实打得他清醒了不少,脸上难忍的灼痛也让他冷静了不少。
他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脸上立竿见影浮上的五指印和那似受了巨大伤害的不满目光,栖蝶歉疚地醒悟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的行为伤了他,刚想上前扶他,被他一个重力打掉她的手,喝止:“你走开!”
他高亢的声音吼得栖蝶一愣,他站直了身子近她一步,逼视她道:“若是莫宸,你会不会用一耳光去治他所中的mí_qíng_yào?”
今晚,景依婷一改高贵傲慢的作风,带着柳秦伦从未见过的低姿态,亲自下厨准备了牛排和标配的红酒作晚餐,以谢他们的照顾,她才得以迅速恢复,决定等柳栖蝶回来后就告辞回乔都。
她十足的诚意,动了他的恻隐心。
他应她意,支开菀儿。
两个小时后,当他结束晚餐回到屋里,景依婷紧接着送来了甜点,还带进来一股奇香,熏得他全身发热发烫,眼前光瓣乱飞,这才发现到在全程拒绝喝酒的情况下还是被景依婷下了药。
他却已经没有了能力抗拒,她口含咬碎的糕点吻住他,被她滑溜的舌头撬开的嘴不由自主地含住她送进嘴来的糕点,同时她的双手按住他的左手,就在她用力取下他左指上的戒指时,他顿然醒悟,克制住体内mí_yào的发酵,敏捷地反手按住她的手抢过戒指,另一支手推开她。
景依婷再次冲上来抱紧他,他再次将她推开,两人纠缠撕扯间,景依婷撕开了他的睡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