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慌慌的,有人却是欢呼雀跃。王虎大力发展作坊经济,土地改革,受到了下层人们的热烈欢迎,其所作所为,早就传扬出去了。
像赵伟岸这样的人,自然是害怕的,带着身家想要逃走,像那些穷人,却是欣喜的等着王虎的到来。
好不容易出了城,赵伟岸也松了一口气,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出了费县地界了,那样的话,自己就安全了,可惜了自己的店铺商行,还有那千顷的土地。
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了,是以,赵伟岸虽然心疼的厉害,却也不敢留下来,那可是要命的。
“哎,终于脱离虎口了”。赵伟岸,摸了摸马车上的大箱子,里面可是金灿灿的黄金啊,只要到了青州表兄那里,依旧可以很快的,东山再起。
“你有毛病啊,怎么停车了”。马车忽然停了,赵伟岸掀开帘子,对着马夫就是一阵大骂。
“老爷,前面有一颗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搬开的话,过不去啊”!马夫委屈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快点走吗。
“那还不赶紧去搬”!赵伟岸有点不详的预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马夫不大情愿的下了车,和另一个马车的车夫一块,抬起粗大的树干,就要往路边挪。
可惜,还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眼前是一杆杆黑洞洞的火铳。
“我,我们投降”!马夫颤颤巍巍的说,生怕那火铳,一不小心走了火,那自己可就完了。
赵伟岸心里慌慌的,等了一刻钟,也没见马夫回来的声音,于是掀开帘子,骂道:“你这该死的六子,干什么吃的,一根木头还”......
赵伟岸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因为,掀开帘子以后,迎接他的不是马夫,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下车,老实点”。李小伟板着脸,大声喊道,大人说的果然不错,在这里撒网,可以逮到不少人。
很快,赵伟岸便满脸苍白,老老实实的下了车,而后面的夫人,小妾这些人,也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面对枪口,谁还敢不老实?
李小伟吩咐人,把赵伟岸一家老小,都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当然,不光是赵伟岸遭了秧,在他后面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跑掉。
李念排在最后面,见势不妙,赶紧吩咐马夫,调转马头,想要朝别的方向逃跑。
跟赵伟岸不一样,赵伟岸是个地主,外加一个商行,最多也就是欺压一下下面的人而已。
而李念就不一样了,青皮混混出身,凭借着心狠手辣,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财富,到时候真清算的话,自己肯定难逃一死的。
“不行,会被打死的”。马夫摇着脑袋,不远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谁敢动?
“你现在就去死吧”。李念掏出匕首,低吼一声,朝马夫后心刺去。
只是一瞬间,马夫就双目圆睁,后背鲜血直流,歪靠在了一旁。
李念暗骂了一句,把马夫踢下了车,然后马鞭一挥,调转马头,朝着北方跑去。
虽然骑着马会更省事,更快,可是,李念舍不得数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啊,好几箱金银呢。
没有了这些钱,自己去了别的地方,依旧是个被人瞧不起的混混,吃的差,住的差,受人白眼。
后面的手下,也是有学有样,一个个马鞭唰的啪啪响,跟在李念的后面,狂奔而去。
“还真有刺头啊”!李小伟轻蔑一笑,举起火铳,啪的一声,手起枪落,干脆利索,子弹高速飞出。
挥舞着马鞭的李念,忽然间感觉,肋间一疼,殷红的鲜血流出,继而,浑身颤抖起来。
李念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的伤口,自己就要死了吗?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身子却好像在飘一样。
“想我李念纵横南北这么久,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没想到,竟然栽在这里,我恨啊”!李念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殷红的鲜血,继而朝后面倒去。
这个时候,李念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来,在初夏的时候,自己和一帮朋友,谈论王虎的时候,一个身穿斗笠的人,言明,王虎这一两年,肯定会对青州动手的,而夹在中间的费县,肯定会首当其冲的。
当时李念看其模样,以为是个江湖骗子,就把他赶了出去,还大骂了几句。
现在看来,那人说的是对的,预料的很准确啊,可惜,自己没有听啊,而后果就是,命没了。
赌的是自己的一条命啊,要是自己当初听了那人的话,即便是离开,损失一些钱财,也总比丢了命的强啊!
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而此时的李念,双目圆睁,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砰砰砰,砰砰砰”。李小伟身后,上百人端着火铳,对着那逃跑的马车,就是一阵射击。
密集的子弹,直接射穿了马车,惨叫声不断袭来。
一刻钟以后,再也没有一个马车能够奔跑,都一个个的停靠在路边,还有几个,歪歪斜斜的,倾倒在一侧。
“全部带走,货物都装车拉走,清理现场”。李小伟命令道,既然敢反抗,那么,就按敌人来对待。
李念等人的死状,也把剩下的人给吓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在路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也给自己来一下。
赵伟岸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意识脑子发热,跟着跑出去,不然,自己现在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而是躺着的里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