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师爷所“加工”过的话,听的朱大典频频点头,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陈师爷,你去把大有叫来,我有话交代他”。朱大典沉『吟』了片刻,走到书桌前,他准备参刘泽清一本,新城可是自己的功劳,你刘泽清还想指染,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很快,弹劾的奏折就已经写好了,然后派了心腹之人,送往京城而去。
“大哥,你叫我,可是为了王虎之事”?朱大有很快就来了,他也密切关注这新城的事情。
朱大典叹了口气,说:“是啊,这刘泽清联络了不少人,我怕王虎是挡不住他们的,你代我去走一遭,巡抚大印你带着,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便宜行事”。
朱大有点点头,答应道:“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出了门,他就叹息,现在自己再赶过去,怕是已经晚了。
很快,朱大有就带着巡抚大印以及五百军士,向北而去。
朱大有心里,也是暗暗可惜,跟王虎做生意以来,一年下来,赚个几万两都不止,现在被迫停止了,想想就感觉心疼。
如果王虎真的造反了,那么,两人之间的生意,怕是要断了,毕竟自己代表的是朱大典,是官家,而那时候,王虎就成了反贼了。
可是,心底里,朱大有也是为了王虎鸣不平,新城辛辛苦苦的建好了,几个作坊赚钱了,就有人跳出来要分蛋糕,甚至是不惜加害于王虎,换成是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不过朱大有也是有点无奈,据可靠消息,刘泽清联合的人有几位亲王,伯爵,晋商,后面还站着阁老,这么大的阵仗,就是大哥是巡抚,也不住啊!
就在朱大有才行进了一半的时候,刘泽清卷土重来,这一次带了,这一次带来的,足有三万大军,直接把新城团团围住了。
王虎早先一步,把城外做工的人,都召集了回来,省的刘泽清来了以后,拿这些人泄愤。
“王虎,我儿子呢,识相的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大军会踏平这里,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新继任的鲁王朱寿镛,恶狠狠的说,由不得他不着急,其余几家,大多数管家之类的前来的,而自己这边,是儿子亲自来的啊,这好几日过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是死是活呢。
王虎站在城头,淡笑着说:“原来是鲁王啊,失敬失敬,不过,银子带来了吗”?
朱寿镛为之气结,自己堂堂鲁王,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气愤的说:“大胆,你这是自寻死路,朝廷大军已到,竟然还不悔悟,等到城破的时候,就晚了”。
王虎拎着朱以海的脖颈,站在城墙的边缘,大声的说:“要不要试试啊,看看谁先死”?
这一下,鲁王终于慌了,急忙道:“且慢,且慢,有话好商量,好商量,不就是银子吗,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那就拿来啊,别光说空话”。王虎轻飘飘的话,传来,气的朱寿镛浑身颤抖,自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银子有的是,不过,十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转运也需要时间不是,你,你能不能让我儿子先下去,他恐高啊”!朱寿镛焦急的说,万一王虎一失手,那么,自己的儿子就没了啊,这城墙可是不低,下面还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的话,不死也差不多了。
王虎嘿嘿一笑,说:“听说你有个侄女啊,貌美如花,不如,你用你那侄女,把你儿子换回去,怎么样”?
“休想,你这个逆贼”。朱寿镛气的老脸通红,这厮,竟然还打起了自己侄女的主意来了,真是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啊,不过眼珠流转,貌似,这也是个办法啊,侄女毕竟只是侄女啊,不如儿子亲啊!
朱寿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眼神,看的朱环非常的不舒服,很明显的是想让自己去换,可惜,还不好意思开口。
谁料,后面马车里,钻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大声的说:“好,我去,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把我们都扣压住怎么办”?
王虎淡淡的说:“留你们做什么,干吃饭吗,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只有给银子,就能放人”。
朱环寒着脸,转头说:“叔父,放心吧,我一定会吧二哥换回来的”。
朱寿镛竟然点点头,让朱环心里非常的难受,父亲去世以后,自己的地位急剧下降啊,不如大哥二哥重要了。
虽然之前的时候,朱环就猜到了,可是,真的到了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她忽然很想念父亲了,以前在府上,就父亲最疼自己了,要是父亲还在的话,断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
可是,现在当权的不是自己父亲了,在他眼里,自家儿子自然是比侄女重要的多。
呵退了跟随的众人,朱环只带了几个护卫,就朝着城北走去,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场景。
风中,有晶莹的水珠在洒落。
王虎带着人,把朱以海押了下去,直接打开城门,严阵以待,等着朱环的到来。
“你这个傻女人,你来干嘛,你以为王虎会那么好心,让你来换我,他肯定会吧咱们都留在这里的,你傻啊”!朱以海大声的咆哮,身子不停的扭动,显然是愤怒至极,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爹,你就不怕,环儿也被那贼子留下吗”?朱以派担心的问,以父亲大人的智慧,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