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颜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脸蛋通红一片,拿着酒杯,又一次碰向一旁盛满酒的另一个酒杯。
“嘿嘿,男神,来,咱们接着喝,这俗话说的好啊!借酒能消愁,嘿嘿。”
醉呵呵的,莫雪颜又一口灌,忽然低泣的耷拉了脑袋。
“可是,愁更愁啊!呜呜,我又不是故意要护着齐铭御的,我也是身不由己,身为我的男朋友,怎么可以如此小气,如此不管我。”
嘀嘀咕咕,又是一通喝。
雪殇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直到莫雪颜烂醉了,才推开门走进去,带了莫雪颜回去颜月居。
刚把莫雪颜放到床榻上睡好,准备离开,莫雪颜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雪殇的左手,手腕的伤口处,黑线又深了几分,点点黑气环绕。
“男神,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明明前不久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我知道男神不会听不出我那话中的意思的,今天男神是故意的吧!故意离开的,为什么啊!男神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莫雪颜没有看了雪殇,一直的低垂着脑袋,一脸的醉醺醺,问出的话也是含糊的不清。
雪殇骤然握紧了左手,屋中安寂的好似冷却了一般。
“为什么,齐铭御只是一个质子,他是怎么出现在玉亲王府不被发现的,雪儿,你能告诉我吗,
还有这声声的‘雪儿’,齐铭御唤了你三月之久,为什么你不反驳了去,你不是说它只独属于我吗。”
雪殇开口了,可所说之话,莫雪颜宁可他不曾开口。
松开了雪殇的手,莫雪颜将脑袋埋在了膝盖里。
男神怀疑她?男神在怀疑她?是啊!玉亲王府是什么地方,齐铭御不过只是一个离国的质子,玉亲王府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去参加婚礼,那么他是怎么出现在后园却不曾被发现的。
“男神,你说的这话,真的好伤人,呵呵…”
莫雪颜忽然低低笑了,“北月颜啊!齐国的郡主啊!男神身为离国太子,是该防备着的,那我是不是该自省一下,为什么会那么毫无考虑毫无保留的就把这具身体的身份告诉了男神。”
小声的笑说着,莫雪颜忽然拳打脚踢了雪殇。
“什么男神啊!你是我男神吗?你是吗?”
一句句质问,连哭带打。
雪殇安静的站着,眸底带着浓烈的伤痛不舍。
雪儿,对不起,我快要控制不了邬巫了,所以在邬巫出来之际你只有恨了我,才能远离我,远离邬巫。
莫雪颜打累了,不想打了,趴倒了床榻上。
雪殇看了好片刻,才又开口说道:“雪儿,今日,你是莫雪颜,可你却保护了齐铭御,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雪儿是什么样的人啊!怕死,怕疼,更不会为了谁而去牺牲自己,完全的以自我为中心,可今日,雪儿是为了我,才护下齐铭御的。”
明明是肯定的话,可雪殇偏偏用了一种怀疑的语气。
“男神啊!我好像真的醉了,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走吧!快走快走。”莫雪颜一把拉了被子蒙住了头,脑子里好像被棉花给裹了,昏蒙的不行。
这般的无赖举动,雪殇放不下再多的狠话了,一直安静的站着,直到莫雪颜睡熟之后,才掀开了被子。
这一身酒气,闻着就难受,抱了莫雪颜去了浴室,出来后,给她换了女装襦裙,青翠的碧绿。
安静看了好久,才走出了内室。
墨伍出现,走到了他身旁,“主子,你这样伤雪颜小姐…”
雪殇摆手,墨伍停下了这句话。
“主子既然想这么做,那雪颜小姐要是真的伤心了,主子你就只能自己受了,属下不过问了,另一件,我们要做的事,主子真不打算告诉邪公子,就那么瞒着他。”
“邬巫想要用宏邪,那就让他去用,宏邪心中自是清楚明白,而我们用宏邪来转移邬巫对我的过多关注,我才能窥探他掩藏的记忆深处。”
雪殇推开暗室之墙,走了下去,墨伍后面跟上。
“雪儿被北月颜影响的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圣巫狼神命珠既然可以杀死共存之物,那么必然也能杀了北月颜,我要北月颜死。”
走到暗室,离朔安静的躺在新搁置的冰玉床榻上。
雪殇走过去,拉起离朔的左手,巫狼印痕很浅很淡。
墨伍跟过来,看着巫狼印痕里面出现又消失的小颗粒,又开口问道:“那主子打算怎么做,圣巫狼神命珠只有王在心伤欲绝之下心甘情愿自己取出,才有其功效,当时属下太过鲁莽,差点酿成大错,如今主子…”
雪殇又一个摆手,阻止了墨伍之后的话。
“心伤?雪儿是最好的人选,而那个齐铭御,做一个激发的引子更加好,宏邪不是说了,邬巫和齐铭御要做螳螂,宏邪要做黄雀,那我,就做那坐上观,只需等待最后的结果出现。”
话到这儿,雪殇微微招手,墨伍凑近了两步。
“在此之前,你先去替我做件事…”雪殇低语几句。
墨伍越听,眼睛瞪的越大,“主子,雪颜小姐知道了,她会恨你的。”
“恨?只是短暂的,之后,我不会给雪儿恨我的机会。”
雪殇清雅一笑,芳华了容颜,丹凤眼中带上了一抹深邃,短时间内他没有别的选择了,那个办法,是最快,也最有效的。
墨伍无话可说了,不会给机会,是想要用巫封术吗?
“既然主子意决,属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