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了三天才恢复,出了院后先配合警方做了一些调查,等结束后,陈卿已经被火化,只剩下一盒骨灰留给我。
她父母找来了,哭着说是我害死了她,作为她的未婚夫,没有担负起责任,马上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在家陪着她?为什么要离家这么久?
在他们的痛苦逼问下,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几天之后,举办葬礼,他们不同意我参加,说陈卿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我。
我只能趁他们下葬完以后,夜里由我哥陪着,偷偷去墓前跪拜悔恨。
警方说他们会竭尽全力抓到犯人,将其绳之以法,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一件谋杀案那么简单,抓住一个人绳之以法就可以解决。
而是这些年来,我们图家和那个藏在黑暗处的东西之间一代又一代的恩怨,从爷爷开始,到父亲,再到我和我哥,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这不是仅仅抓住一个人,就能让一切真相大白那么简单。
想了很久,直到最后我才下定决心,决定离开北京,和我哥一起走。
我收拾屋子里的行李,那里每一件物品,都存有我和她的故事,一件一件扔掉,脑海里全是过往的画面,直到扔净了所有东西,离开时只带着一张她的照片,然后关上房门,回看一眼,深吸一口气,彻底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八年里,我本以为自己逃掉了那种不安的生活,彻底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去安安稳稳的活下去,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无论过多少年,多少天,也许早,也许晚,可它始终都会再找过来。
我只是在苟延残喘,逃避着不愿意承认罢了,人的命是如此,结果便会如此。
跟着我哥离开北京后,我们先回了一趟老家河南,这期间收到一个电话,接通后就听对面道:“你好,是图穷先生吗?”
“是,怎么了?”
“我们是四川分警队,鄙人姓张,你可以叫我张队,这次打电话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声,孙遥失踪案现在已经完整落幕了,我听上海那边的人说,是你们把犯罪人赵鹏给送过去的是吗?能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吗?当初我们警队去调查的时候,都没能找到任何相关线索。”
我闻言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是碰巧而已,那天刚好在上海看见他喝多了自己坐在路边哭,同志,你知道我这种人善良热心肠,典型的好人,就过去问他怎么回事,结果他就说自己杀人了,跑了五年还没被抓到,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要出事,他说的还真准,我当天就把他送警局去了。”校园终极狂少
我翻了半天茫然道:“这怎么看得懂?”
“你别看字,看上面的画就行了。”,翻到某一页递过来道:“这上面几页画着的,都是像青娘这种有特殊记载的兽类,旁边是它们的名字,你要想好,这些兽虽然好,但收服起来,可不像随便一只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闻言点点头,去看上面的内容,从上到下,依次画着各种各样野兽的模样,有蛇有狗有猫有猪有羊有鸟,甚至还有鱼和乌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这简直就是宠物大宝典!
“这么多,我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哪个?”
“慢慢找,不急。”我哥道:“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找到喜欢的了。”
我一个接着一个看,找不到合适的就往下翻页,书页来回翻折间,忽然看到一个奇怪的兽像,其模样好似一只巨大的蚊子,带着小翅膀,浑身是毛刺,形态怪异,从来没见过。
我忙指着画像疑惑道:“这是什么兽?”
我哥在旁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道:“胡蜂,又叫杀人蜂,你看上它了?”
“怎么了?”我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好像有什么问题。
“这种蜂毒性很大,被蛰五下人基本就没命了,要是一只还好,可要是一窝,你想好怎么对付了吗?”
“这应该是一只吧,你看书上就画了一只啊。”
我哥闻言干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道:“你喜欢就好,它的名字和位置都在旁边写着,翻译出来就知道了。”
我顺着看去,就见在这杀人蜂的下方有两行古体字,形状弯弯扭扭的,字迹潦草,也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用手机拍照去网上搜。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搜索,最后终于搞明白,原来这只蜂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也不知道谁起的,叫“无它”。
具体的位置是在云南的高黎贡山原始森林一处瀑布旁,找到它的办法也很简单,身上带着蜂蜜就行,等到了瀑布边打开,不久便会引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