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今天回来我陪她在家把饭吃了才来的。”叶振笑着说道,然后接过院长递来的围裙:“初夏,这是章院长。”
叶初夏喊了声后,便细细打量这家孤儿院来了。
里面的条件环境并不是很好,可见平日里并没有富豪来这边做公益。那些孩子们大多数清瘦的很,捧着碗筷在那里井条有序的排着队。
比她不幸的大有人在,或许只能这样给自己灌点心灵鸡汤了。
“我来帮你把。”叶初夏也拿过了打饭的勺子,然后站在那给孩子们打饭菜,这孤儿院里的孩子并不是很多,没一会便就都分配结束。
“我和院长有些话说,你在这自己转转吧。”叶振收拾着剩下的残余,叶初夏也只好点了点头,绕着这孤儿院走了起来。
今夜的风倒不是很凉,叶初夏裹着袄子走到后院那,这孤儿院里的玩具设备甚少,唯独一个秋千挂在了一颗大树的枝干上,有些老旧。
叶初夏走了过去坐下,自己垫着脚摇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似乎挺好的,一个人放空了心想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她敛了敛情绪,开始仔细的回想了近日发生的每一桩事情来。
唐伯伯说唐北辰和叶珊两年前就有了婚约,可是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爱,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娶了别的女人。
也难怪叶珊对她敌意如此大,只是偏偏她也扯上慕言来。
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似乎被绑在了一起,成了死结,完全不知该从哪一边解开。
叹了又叹,想来想去还是先解决了鹿鹿这件难题。
她正想着入神,秋千却突然被人推起。她猛地一下抓紧了秋千的绳子来,她有些恐高,这样的高度让她不太敢回头看到底是谁。
“你是谁?”她出声问道,而秋千在高高落起又降下后,被一道大力紧紧抓住,稍稍摆动了几下便就稳稳的停下。
叶初夏立刻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回头看去,却见是慕言站在那。
大片大片的月光倾照在了他的身上,风吹的衣襟猎猎作响。他伸出手,似是对她招了招手,清冷的风里他倒是笑的有些安心:“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叶初夏突然就红了眼眶,不知为何在看见慕言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来:“你怎么在这?”
慕言的模样有些憔悴,然后尽力在遮掩着,可是叶初夏却还是一眼就识破:“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慕言见她半天没走过来,干脆直接走到了她身边,目光停顿在她身上许久:“休息几日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叶初夏直接将他的手抓住,有些急躁的将他的袖子推了上去,果然看见了大片的烫伤:“那么大的火你都敢闯进来,不要命了?”
本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拽的紧,僵持了会也只好作罢:“难道你要让我看着你死吗?”
“那我也不要你来管我,既然你两年前就这样走了,现在又为什么来管我。”叶初夏自小有个『毛』病,那就是所有关心的话从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
显然,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来。
慕言一顿,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不紧不慢的将袖子放了下来:“今天我来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情来。”
这是两年后慕言第一次谈起这件事情来,叶初夏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她生怕听见了她不愿听的过去,她多希望自己的坚信是对的。
“你不要再查当年的事情了。”慕言的眼中隐忍了太多:“当年我离开只是因为可以让我有爆红的机会,仅此而已。”
那一刻她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裹的真相此刻裂碎开来,那些她回避着的,所期望的彻底破灭。
叶初夏发现她居然不能说出一声我不相信的话语来,张了张口,最后却不知说什么。
看着她这番模样,慕言心底不是不难受的。
他多想将她抱入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他一直深爱着她从未变过丝毫。
只是他所背负着的实在太多。
“我知道杜鹃找过你,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抱有什么期望了。你说的很对,既然两年前我已经抛下你,那么现在我也不该继续管着你的事情。”慕言生生割舍着最后一点眷念:“我救了你,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当年我离开的事情,你也原谅我吧。”
叶初夏突然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仿佛听见了什么破裂的声音。
“对不起,我需要的是一个捷径,你给不了的捷径。”
原来破碎的不仅仅是那仅存的希望,还有她的这颗心。
“那你……”她很想驳回这句话,但是想了很久却发现慕言从回来后好像并没有做出任何让人误解的事情来。
他没有给她一丝希望,唯独在火海里救了她,也仅仅只是出于人『性』罢了。
慕言难过的背过身去,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来:“下次见面就当不认识吧,毕竟现在我们的身份都很特殊。”
直到叶振找到她时,她已经坐在秋千上半个多小时了。
“爸,同样一件事情有很多人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我该相信谁的?”回去的路上,叶初夏有些『迷』茫的问道。
她不知自己所坚信着的到底是什么了,是杜鹃和叶珊一再的强调那其中的苦衷,还是慕言直截了当的说出只是她给不了的捷径?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可信。”叶振走在了前面,他并不会说过多安慰的话语,仅仅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