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巳离开后,燕鸿也没派人去细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查是需要时间的,还不如直接找佘县令问。
燕鸿一声吩咐,佘县令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忙不迭地来到燕鸿面前,“下官见过世子。”
佘县令长得白白胖胖,瞧着一副和气可亲。
燕鸿沉声道,“万知府的亲生父亲,就是住在凌平县,那姓朱的举人是怎么回事?”
佘县令当即回答,“世子放心,下官已经给那姓朱的罗列好罪名了。要不是保护姓朱的那些人态度有些强横,下官早就派人将那姓朱的给抓起来了!既然世子吩咐了,下官待会儿就吩咐人将姓朱的一家子抓起来!”
燕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听到了什么?唐晶晶不在燕鸿的跟前,燕鸿的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燕鸿消化了一下佘县令的话,终于反应过来了。佘县令这厮是说得了他的命令,才去跟万易彬的父亲对着干啊!
想想也是,佘县令虽然才当了凌平县的县令没多久,但是万易彬的人肯定是跟他打过招呼了。这也没什么,万易彬只是希望当地的父母官多照看照看他爹娘,不算什么事。
佘县令知道朱举人的身份,但是还敢对朱举人动手!这就耐人寻味了!最耐人寻味的是,眼前的人居然说是奉了他的命!?
如果要说燕鸿此时心里是什么想法,那就是有无数匹草泥马在奔腾!
燕鸿深信他很年轻,更没有得什么所谓的失忆症,他确信他绝对没有给佘县令什么命令,让他对付万易彬的父亲。
佘县令见燕鸿久久不发一言,顿时心跳如鼓,以为是他哪儿做得令燕鸿不满意了。佘县令仔细想想,他目前也就只有朱举人的事情没能最快做到。
于是佘县令道,“世子放心,下官这就派人去朱家抓人,保管将姓朱的一家子都关进大牢,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官——”
燕鸿终于回过神,回应佘县令的是燕鸿将面前的茶杯狠狠砸向佘县令。
佘县令被砸了个正着,他倒是没被砸痛,就是脑子被砸蒙了。如果有动画表现,那么佘县令的双眼里一定全是蚊香圈。
燕鸿气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还敢污蔑本世子!谁给你的胆子!本世子什么时候给你下过命令,让你去动朱举人的!啊!你说!本世子什么时候下过命令的啊!”
气得不行的燕鸿还把话重复了一遍,他实在是被气了个不行,他这是被人栽赃了!这简直是挑衅他作为韩王世子的尊严啊!要是被他发现那人是谁,他一定要那人好看!
佘县令特别傻乎乎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吞咽了好几下口水,艰难道,“世子,难道不是您指使下官对那朱举人动手吗?”如果不是得了燕鸿的命令,借佘县令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动朱举人啊!
佘县令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万易彬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明安府的知府呢!要不是燕鸿的身份太高,佘县令是万万不敢做什么的。
“呸!”燕鸿气急,竟然开始爆粗话,起身,狠狠提了下面前的桌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当着本世子的面胡说八道!本世子什么时候给你下了命令,让你动姓朱的一家?好你一个凌平县县令啊,本世子看你官儿不大,这胆子倒是不小啊!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世子面前胡言乱语!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不是有人故意要你对姓朱的一家动手,然后栽赃给本世子。好挑起我韩王府跟万家人作对!好深的心机啊!说你这个县令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你若是敢有一字虚言,本世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说燕鸿的脑洞开得也真是够大的,从小在王府长大的他,不吝于用最恶毒的心思猜测任何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是佘县令方才说的,现在燕鸿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佘县令。
佘县令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白胖胖的脸上一片惊恐,“世子明鉴啊!这明明是世子您吩咐下官,否则下官——”
“闭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到现在还敢污蔑本世子!你是打量着本世子现在还不能弄死你是吧!”燕鸿满眼阴鹜地打量佘县令,正在心里捉摸着,该从哪里弄死眼前的人。
佘县令心里委屈,差点没哭出来,“世子,明明是您派了贴身小厮跟下官——”
燕鸿皱着眉头,打断佘县令的话,狐疑道,“你说什么?本世子派了贴身小厮给你传话。”
佘县令拼命点头,“是啊!是啊!就是世子身边的徐世恩,他明明跟下官说世子您看不惯姓朱的一家子,要下官好好教训姓朱的一家子啊。”
燕鸿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佘县令,见他脸上除了惊慌急切外,并无任何心虚慌乱,这说明他说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徐世恩!
燕鸿心里恨恨道,这个狗奴才居然狠狠摆了他一道!
跟着妹妹去诸天
徐世恩回去后,请了大夫诊治,他生怕燕鸿会改主意,伤还没养好,第二日就带了几个人回韩王府。
万易彬这里收到信后,感到十分奇怪,韩王世子燕鸿无端端地针对他父亲做什么。
万如雪见万易彬愁眉不展,柔声问道,“相公,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万易彬把手里的信递给万如雪,后者接过一看,产生了跟万易彬一样的疑问,“父亲怎么可能得罪燕王世子?不是说燕王世子到了凌平县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