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怕你不敢喝,就陪你一杯。”
说着将酒杯放于鼻下,轻轻闻了闻,陶醉一会,仰起头一口干掉。
要说这杯子也小,也就能装三四钱的酒。
刘忠堂有样学样,也先闻了闻,接着一口干掉。
可他就不像王昃这般轻松了,酒入嘴,先是一阵甜滑,到了舌根,却又是一阵辛辣。
刘忠堂赶忙一口咽下,口鼻中却萦绕徐徐白雾,久久不散。
酒到肚中,好似热火入油,火热非常,却又不觉得丝毫刺痛,只是热。
刘忠堂瞬间涨红了脸,呼吸也有些困难,他疑惑的望了王昃一眼。
可就在下个瞬间,‘嘭~’的一下,刘忠堂只觉得自己脑中一声巨响,好似锅炉爆炸一般,层层白雾从四肢百骸中‘爆’了出去。
空调一丝清风吹过,刘忠堂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突然感觉头脑清明,身轻力满,干干爽爽,那种滋味无与伦比。
“好酒!!”
刘忠堂大喝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可才笑到一半,他戛然而止,突然又大声吼道:“这是什么破酒?!难喝的要命!而且我怀疑这酒有毒!”
他吹胡子瞪眼,一副‘受害者’的神情怒视……桌上的酒瓶。
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刘忠堂。
这里谁是傻瓜?傻瓜又如何能进得了这里?
就连姬少都走了过来,叹着气拍着刘忠堂的肩膀,很‘以下犯上’道:“这个……刘爷爷,您真的不适合演戏。”
刘忠堂老脸瞬间涨后,环顾一圈,看着在场众人那些眼神,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他嘴上还是强硬:“怎么?你们不信我?虽然小先生是我带进来的,那我就更不能让他做出一丝危害大家的事情了!这酒……这破酒我就先没收了。”
说着就真的伸手要抓。
“哈哈哈哈,老刘啊老刘,多少年没见你这无赖嘴脸了?今天倒是为了这奇怪的一杯水酒破了戒,嗯……我到真想尝尝,它能如何让人迷醉。”
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都不用吩咐,众人就让开了一条路。
老者一身草绿中山装,高额大耳宽下巴,鼻头厚实,手中掐着一根香烟,精神飒爽的从人群中走来。
刘忠堂有些痛苦的摸了摸额头,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姬老头,你的保健医生可是不让你喝酒的,你莫要也破了戒才好,这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隐瞒都不可能,你要是敢喝,就等着再吃一月蒸鱼吧!”
王昃却根本不理会刘忠堂在这里卖萌,端起一个酒杯小心倒满酒,双手递到老者面前说道:“既是仙酒,当然就跟凡酒不同,少许几杯可以强健身体。”
那老者哈哈大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王昃鼻子,那表情似乎在说‘你小子通透。’老者接过酒杯,身边立即有一名黑衣人就要上前。
老者回身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后者立马退回人群,只是眼中满是担心。
老者举起杯子,陶醉的闻了一下,说了声:“好酒!”
又看了看酒面雾色,又说了声:“好酒!”
仰起头一口喝干。
他也同刘忠堂一样,先是经历了一阵憋闷,突然又爆发出来,好似都能听到骨骼响动。
老者腰杆立马又直了几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轻握动两下,眼中立马闪现一丝喜色。
“好酒!”
一连三个‘好酒’,这位老人家对一件事物如此夸奖,可并不常见。
在场所有人,不管好不好酒的,都咽了口吐沫。
老者用力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腹从未有过的通畅,一时心情大好,直接把手中的青铜酒杯又递到王昃面前。
那意图很明显。
王昃却伸手将酒杯挡回,轻轻摇头道:“此乃仙酒,我经历一番蒸酿,才让它勉强被人体接受,不过一天至多这么一杯,再多便要伤身。”
老者一听,马上一脸的失望,刚才那种感觉,他已经‘上瘾’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姬少却突然站了出来。
他冲着王昃说道:“我说小昃啊,你忒抠门了!我爷爷主动跟你讨杯酒水,你竟然不给,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