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蓁蓁脸色不好,苏锦云便十分得意,只见她端坐在亭子里,像是叙话一般同叶蓁蓁说到,末了还别了上官依依一眼,只见她此刻正蹲在地上,手捧着一盆花。
“裳羽公主,上官郡主好歹是个郡主,让她这样捧着个花跪在御花园里,也不太合适吧。”
百里海棠看着上官依依蹲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这才气不过替她开口申辩着。
“威远侯少夫人说的是什么话,皇上请上官郡主做本公主的伴读,她自然就该有个奴才样,再者说了,本公主不过是想将这花看的更真切一些罢了,从未想过要刁难上官郡主。”
苏锦云一边抿了口茶水,一边斜眼撇着上官依依,这才斜靠在石桌上,语气颇为闲散的说着。
叶蓁蓁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情绪早就按捺不住了,只差寻个机会刁难了。
“公主现在也看清了吧,这御花园里的都是名种,万一损坏了哪一个,公主赔不起,臣女就更赔不起了。”
上官依依眼见着百里海棠和叶蓁蓁说不上话,这才冷笑一声,自顾自的从地上起来,之后半威胁的说着。
不等苏锦云发话,上官依依就将那盆花放了回去,她会容忍它,可不代表她会贬低自己,她苏锦云压根不配做她的主子。
“你敢违逆我的意思,你可知道,如今你只不过是个伴读而已,宫里的奴才,做事还这样不尽心。”
苏锦云没想到,上官依依会这样驳她的面子,连忙冷着脸讽刺着,话里皆是对她的威胁。
“是了,公主就是尊贵,我逍遥王府是皇上的奴才,且我们甘于做一个奴才,我上官氏尊的是南宫氏,却不是苏氏。”
上官依依一早便忍着她,却不成想她蹬鼻子上脸,于是上官依依索性在御花园里大放厥词。
叶蓁蓁看到上官依依不卑不亢的模样,心里顿时欢悦了,脸上也是鄙夷,仿佛看见苏锦云就像是看见了癞蛤蟆似的。
苏锦云气得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三对一她始终不占优势,眼见着要在她们面前丢脸面了,这时却碰上了宫中的奴才。
“二位主子,皇上派奴才来传旨,威远侯少夫人生下嫡子,尊贵无比,即刻起封小世子为贝勒,请少夫人前去领旨谢恩。”
一个看上去脸生的小太监急急匆匆的来传旨,又不敢过分怠慢了百里海棠。
“知道了,等下我就去。”
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三人脸上皆是笑意,这更充分说明了,皇上对于威远侯的重视,苏锦云在一旁看着,顿时觉得有些为难,对付一个就已经不容易了,如今更是多了个劲敌。
上官依依趁着苏锦云不注意,连忙对着她们二人摇了摇头,她们今日已经是出过头了,再同苏锦云对峙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叶蓁蓁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只得微微的碰了碰百里海棠的手,二人神色紧张。
“皇上急着传召,妾身就不同公主在这里叙话了,只不过,公主做什么事情之前,也要顾及到惹不惹得起逍遥王府。”
百里海棠不留意的叹了口气,这才张口威胁着。
随后,百里海棠朝着苏锦云微微一笑,便拉走了叶蓁蓁,在苏锦云看来,那笑容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嘲讽,在告诫她呢。
“哼!本公主今日也累了,这御花园里也是无趣的很,还是回宫吧。”
苏锦云淡淡的瞥了一眼上官依依,哪怕叶蓁蓁她们走了,她的脸上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这样她不由得记恨,可她偏偏又没有胆子在御花园刁难她,就只能带着她先回宫了。
延禧宫内,看着苏锦云一副兴冲冲的模样回来,德妃的脸上却依旧祥和,她哪怕没有出去,也将外面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气恼什么,这是皇上曾经写下的诗句,你好好研习研习,只不过,这个本宫不能给你,你自己抄一份吧。”
德妃笑的和蔼,笑盈盈的看着上官依依,心里却早就打好了主意,只见她不动声色的同苏锦云说着。
“是了,多谢娘娘指点,既然这样,臣女就让上官郡主帮着抄一份吧,为了快一些,本公主明日便要,今夜就辛苦上官郡主了,本公主听闻,郡主的字最是优雅了,正好本公主可以领教一二。”
有了德妃在一旁帮腔,苏锦云的底气又回来了,直接将德妃递过来的一本诗书册子交给了上官依依,语气十分得意的说着。
“是。”
上官依依明知道德妃和苏锦云这是在故意刁难她,可又挑不出毛病来,她作为伴读帮着抄写诗文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还是大庆帝的诗,她更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于是她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看到苏锦云那得意的嘴脸,上官依依便气不打一处来,晚膳时分,她更是一口都未动。
叶蓁蓁和百里海棠受了皇上的册封之后就匆匆离宫了,也未能与上官依依说上两句话。
直至夜里,上官依依还一人伏在案桌旁抄录着大庆帝的诗文,足足有几千首,苏锦云又戏谑的警告她,她的字迹不可乱,着实让她气得冒烟。
回到王府之中,叶蓁蓁始终不能安心,凭着她对于苏锦云的了解,只怕她心眼小要难为上官依依了。
“小姐怎么了?回到府里就心事重重的。”
青桔见她一直在发呆,连忙凑上前来询问着,又递了一盏菊花茶给她润口。
“没什么,对于,近日总觉得口中没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