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就心沸如煮,妖月散人这般看来,正如火上浇油
二人齐齐冷哼,妖月散人赶忙偏转视线,暗叫棘手,朗声道,”姜主座,冯剑王皆是当世君子,我辈楷模,尊驾何必横生枝节,还请遵照约定,将奇妖交出。“
许易道,“我之好心,尊驾何必作歹意,我只是替尊驾担心,若我将奇妖取出,冯剑王,姜主座骤然出手,尊驾该如何是好,不如我来作这恶人,替尊驾一问便是。”
“阁下何必多事!”
妖月散人声音小了不少,摆明了顺水推舟。
事已至此,他岂敢弄险,姜家二爷,冯西风若真起歹意,如之奈何?
眼前这煞星搅上一搅,若能以言语僵住对方,亦是好事。
许易道,“冯剑王,姜主座,敢问二位此刻可还惦记奇妖,二位神功无敌,若真要出手,旁人也阻拦不住,相信二位定是言而有信,自顾身份之人!”
自打被许易引进坑后,冯西风已心如乱麻,恨意如海。
适才,满场乱战,冯西风内心深处,同样天人交战,一边想狠下心来,冲入巨瀑之后,擒走奇妖,一边又担心引动文家老贼出手。
心乱如麻,痛苦不堪之际,乱战分出了胜负,冯西风纠结愈甚。
岂料,此刻,那该死的小贼又再度戳中了自己的伤疤。
“你这是何意?我倒想知道,你磨磨蹭蹭,不肯将奇妖交出,是否存了别样心思。”
好个冯剑王,到底精修剑道,危急关头,还能化攻为守。
正如许易料定冯剑王志在必得,冯西风也瞧明白这小贼对那奇妖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此问一出,妖月散人立时被引走了注意力。怒视许易道,”还请尊驾将奇妖交出,是安是危,自有鄙派护持。无需尊驾操心。“
许易道,”再听某一言,是成是败,某定不废话。“
妖月散人冷道,”有话速言。“
许易忽地朝冯西风微微一笑。笑得后者脊梁骨发寒,“冯剑王何必挑拨离间,某可对天盟誓,倘使某对奇妖还存占夺之心,便让无极观威名扫地。不知冯剑王可敢以尊师令名,如某一般起誓。” 晚清之乱臣贼子
一位黑服劲装大汉上前一步,朗声道,“文祖建议得好,既然冯剑王豪气干云,首座还当成人之美才是,一口价,三千万金!”
此人正是上三天掌教千机子高徒,有感魂老祖为后盾,心气自非妖月散人可比。
“聒噪!”
神意剑银光连闪,黑服劲装大汉未及反应,极品法衣瞬间粉碎,周身不着片缕,赤条条的身子,却是毫毛未伤。
“哎呀!”
黑服大汉狂叫一声,从须弥戒中唤出衣衫,正待加身,银光再闪,手中已剩碎片。
黑服大汉惊怒交集,面对着指指点点的女修,羞愧难抑,急急撤回阵中,再不敢现身。
“冯剑王这是何意!”
妖月散人面黑如炭。
黑衣大汉到底是掌教高徒,众目睽睽,竟遭如此奇耻大辱,他若再退,上三天颜面何存。
“你说何意,便是何意,速速开价!”
冯剑王剑眉轻扬,竟不拿正眼看他。
“还开何价,正如我师弟所言,一口价,三千万金!冯剑王若出的去,鄙派割让便是。”
妖月散人的火气终于被挑了起来。
“既然给脸不要脸,这脸冯某便不给了!”
轻声说罢,冯剑王双掌一撮,神意剑毫无征兆地冲许易斩落。
许易身形电闪,却终究快不过剑光,竟被银光直接劈中,肩头豁然开张,半扇肩胛骨直直劈开。
许易冷笑一声,竟似毫不在意,“妖月散人,且随吾入瀑,擒走奇妖,还请贵派,谨守门户,莫给外人可趁之机。”
自上回受了冯剑王至强一击,许易早就意识到铁精对这同为铁精锻造的神意剑,有极大的吸附作用,和冯西风周旋之际,便暗扣了铁精在手,此刻,冯剑王骤然出手,攻击虽烈,已难对他造成致命伤患。
妖月散人大手一招,怒声道,“众弟子听令,稍后我入内,尔等皆于外布阵,谨守门户,对敢乱入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