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没想到女中自有真豪杰,今次的大比,完美落下帷幕,恭喜晏道友……”
钟管事朗声宣布罢,一名侍女端着一个大红托盘,送上前来,托盘中盛着两杯美酒。
钟管事取过一杯,冲晏姿举了举,晏姿接过,正待饮下,一道传音入耳,“酒水中有问题。”
晏姿手上微颤,微微一笑,“多谢钟先生,但我以为此辈水酒当敬今日下场的全部道兄。”
说罢,将酒水往擂台上一洒。
与此同时,心神锁定钟管事,果见钟管事眼皮轻轻跳动,微笑的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提醒晏姿的,除许易自然再无旁人。
以他如今的神念,自能轻松察觉两杯酒水的细微差别。
之所以没挺身而出,不过是乐得看晏姿应付场面。
钟管事道,“晏道友不断武道绝伦,还有如斯豪气,真是愧煞天下男儿。还请晏道友入雅厅闲叙。”
若无适才的那杯水酒,晏姿说不得就去了。
可既然料定对方心怀阴私,晏姿又岂会蠢到自入险地。
便听她道,“我尚有急务,不敢耽搁,还请钟管事将地魂符取出,兑现承诺。再者说,场间众多兄弟为此地魂符,血染擂台,此件奇宝某得了,也正好在诸位道兄面前亮上一亮。”
此声一出,众声皆应。
到此间争锋的感魂强者,绝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的散修。
地魂符这等珍贵之物,很多修士都是终其一生,只知其名,不见其物。
晏姿愿意将地魂符,在众人眼前晃上一晃,对诸多感魂修士而言,都是绝大福分。
钟管事有些语塞,一切都偏离了既定套路。
晏姿朗声道,“怎么,钟管事有问题么,难道还是贵会根本就没备下地魂符。”
此话一出,场间顿时甚嚣尘上,沸反盈天。
今次到来的修士极多,为的皆是这枚地魂符。
如今地魂符有主,场间的一众修士可以说都是失意之人。
可这种失意,是在接受范围之内的。
魅力之巅
他绝没想到,连续两个隐晦却有效的伎俩,直接无效。
他不愿深思背后的原因,干脆硬桥硬马直抒胸臆。
他相信凭自己的修为、家世,再开出这番言诺,世上会有女修拒绝,何况只是个区区感魂境的女修。
他却不知,他这番话出口,听得晏姿险些呕吐。
世上怎会有如此猥琐之人?
似这等混账,给自家公子作那鞋底的尘垢,尚且嫌污,他怎敢打自己主意。
念头到此,晏姿越发羞恼,似乎被这人惦记,都让她染上了不洁,愧对公子。
晏姿正纠结之际,耳畔传来赵无量的传音,“姓钟的不好惹,霸老他们我才通知,不知能不能赶来,咱们力量有限,脱身为上。”
晏姿瞬间会意,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微笑道,“钟兄有什么事,就去天下第一门,寻我家公子谈吧。”
这话看似有礼有节,实则是一剂mí_hún汤,故意给姓钟的念想,只为脱身。
“哈哈,哈哈,钟老二,你可真不成器,不过是个玩物,你竟使出浑身解数,都拿不下来,真叫我看不起你。”
一个眉尖目锐的青年,不知何时,踏上台来。
“荆南!”
钟少主怒喝一声,眉目阴沉到了极点。
这人是他表兄,今次天威商盟举办祥符盛会,目的是为扩张影响力,明面上,却是为筹办钟家家主寿诞作得预热。
钟、荆两家乃是姻亲。
这次盛会,荆家当先到场。
荆南和钟少主自幼便是对头,听见钟少主这边起了动静,荆南立时赶过来看热闹。
他并未看到全部场面,但只一打眼,便瞧明白钟少主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逢着如此绝好机会,他哪里会放过,不狠狠嘲讽钟少主一番,他是连觉也睡不好。
“如此美人,钟老二你既然没福气,那荆某就却之不恭了。”
荆南哈哈一笑,身形一错,便到了晏姿近前,大手探出,便朝晏姿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