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之地,几位老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鲜血从伤口流出。
所幸的是,封魔之地百里内并无凶兽活动,加上之前的冲击,即便是百里之外的凶兽都已桃之夭夭,不知道躲到哪里避难去了。
否则,以众人此时的状态,哪怕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野兽,也能将众人咬死。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它法。
……
几个时辰后,众人恢复一些体力,开始自己运力疗伤。
来自地底大冲击力太过强大,众人虽然未直接与敌交手,依然被被冲击力震成重伤。
加上精血的燃烧,此时的众人低弥不已,甚是不堪,虽恢复少许体力,也不过是勉强做起来罢了,行动都还不做不到。
铜鼎内,少年依旧盘坐,嘴角挂着血丝,面色苍白,身体被鲜血染红,鼎内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神秘符文。
老道士将铜鼎拍出时,避开被正面冲击,老道士和铜鼎还是被余波扫中,老道士深受重伤,少年同样未能幸免。
好在九重封印已被打入少年体内,封住少年修为,否则冲击力冲破封印,少年必定被炸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地底深处,一把巨斧深埋地底,斧面一道金光明灭不定,时隐时现。
在两面斧锋中间,一个冷面寒光的乱字杀意滚滚。
地底更深处,一双冰冷的双眸就像两道寒光极剑,刺向地表,欲将大地刺穿。
魔眼穿过底层停留在巨斧下方。
一道,低沉而充满着滔天恨意的意志传向巨斧:
“李承天,你封不住本座的,如今,封印已经松动,你等着吧,本座会将你这道残魂挫骨扬灰,还有那六只蝼蚁,本座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哈哈哈!!!”
巨斧仍然一动不动,不曾理会,只是斧面的金光更加飘忽,随时会消失一般。
……
又过了数个时辰,几位老人拥有了一些行动的能力,几人相互掺扶着走想铜鼎。
站在铜鼎旁,几人呼吸涌动,急促沉重。短短的距离对于重伤的几位老人来说,仍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使得众人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重伤的众人虽走到铜鼎旁,铜鼎鼎身比众人还要高出一线,无法动用法力的众人也只不过能看到少年的头部而已,至于鼎内是什么情况,众人根本无法得知。
少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众老人只能看出少年也受了伤,却无法得知伤势如何,加上少年昏迷不醒,众老人虽然心急却又无可奈何。
老道士步履瞒珊的支撑到铜鼎旁,单手撑着铜鼎,气息起伏不定。
良久,老道士稳定一下气息,勉强运起一丝法力,查探少年伤势,老道士眉头一皱,险些站立不稳,微弱不堪的法力根本无法接近少年,全被铜鼎神秘的符文所阻挡,甚至还反震回来。
辛亏法力不强,否则反震之下,本就重伤的说不得老人就得伤上加伤了,即便如此,老人还是被反震之力冲击到,险些摔倒。
“怎么样,乱儿情况如何?”邋遢老人和老书生相互掺扶,低沉的问到,疲惫的双眼没有色彩。
“我的力量被铜鼎阻挡了,根本接近不了乱儿,”老道士有气无力的回道。
“封印已经打入乱儿体内,希望他无碍吧,我们还是抓紧疗伤,先恢复些实力,在查看乱儿的情况。”独臂老人看着气息紊乱的众人。
虽说这封魔之地多年来并没有什么人或者凶兽踏足。
但不久前的力量波动,封魔之地数百里之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若是有大能者碰巧路过感性到,那对于自己众人来说无疑灭顶之灾。
六人此刻的状态,别说什么高手大能,即便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对于自己等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修行之路,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人夺宝在平常不过,众人又是重伤之躯,若被人发现,保不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此地有封印着苍决这位魔头,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众人心知肚明,不敢怠慢,就在鼎旁盘膝而坐,就地疗伤。
……
修行无岁月,数天时间转瞬而逝。
“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也不知乱儿怎么样了,唉?”
极石洞,两位老人坐在石栅栏上,看着远处的雪山,浑浊的双眼间满是担忧。
“乱儿吉人天相,会回来的。”老人似在安慰旁边的老人,又似在安慰自己,言语间同样担忧不已。
一语过后,老人不在话语,只是两眼仍眺望着北方巍峨的山脉,微微叹息一声。
“大兄,你是担心前几天的那场暴动会波及到乱儿,”
老人无话,眼中的担忧却更浓烈了几分。
几天前,极雪山毫无征兆的出现了罕见的兽潮,伴随着阵阵的爆响,怎能不担心。
李家自极石洞落户千年以来,极雪山发生兽潮都不超过五次,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十八年前。
也就是李家老祖李承天离开后不久,那一次,凶兽肆吼,山内相声不决于耳,所幸雪山内的凶兽不能离开雪山,否则,极石洞李家早在十八年前就毁于一旦了,虽然也有部分凶兽铤而走险走出雪山,却刚出来不久便死于非命。
因此当时李家虽碍于当时的兽潮未进山狩猎,却也没有因此断粮,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有多少凶兽冒险出雪山。
只是让李家人更加担忧的是,十八年前那场兽潮后,李家老祖在未回到李家,不知是外出游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