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身乞丐的萧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脸泪珠的向这对夫妇道谢了,拔腿跑向了那南街。
女子不明所以,可见这乞丐的态度温温和和,并不像是一以乞讨为生的乞丐呀?
问了好些人新开的商铺叫什么名字,来到了红恋商铺门外,在外边看了许久,确定了有可能是小姐所开,这才去和那放门板的伙计问了话。
古菱听见鸡鸣狗吠舞罗,就已起床梳洗打扮。
小玉放下门板,进来一对夫妇买了一叶间荷挂件出了店后,没一会儿便跑来一女乞丐,哭丧着脸,不清不楚的话语间吐露出来的一字一句,要找什么小姐?
小玉谨记东家的教导,叫了这乞丐在门外等候。
“东家,”小玉敲了古菱居住的正屋,“有人找。”
古菱迷糊了,她刚来这不久,也没结识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找她?
“可问清楚了,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回东家,那人见到铺子里的挂件,一口咬定您就是她要找的人。”小玉惦记着外边,生怕有顾客来了。
“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是。”
待小玉离开,古菱推门出来。
小玉告诉了那乞丐,东家一会儿就到。
萧儿点点头,向这姑娘道了谢!收起眼泪,目光紧盯着那道暗门,待那走出来的人影,让她再次喜极而泣,顾不上什么,跑去了古菱身边,高兴的哭了起来。
古菱被这蓬头垢面而又衣衫褴褛的女乞丐的哭声吓了一跳,可仔细打量了身形,声音,着实很像萧儿。
见那小玉势要上前拦着这乞丐,古菱摆手让她去忙,不用管这乞丐。
“小姐,奴婢可算见到你了。”萧儿停止哭泣,抹去眼泪,看着许久不见的小姐更是难过了。
还真是萧儿呀!不是告诉她让她拿着那些钱去营生吗?怎么落得这个下场,银两被偷了?
“萧儿,你怎么这幅模样?”
“小姐,您身体可好了,要不要紧?”萧儿答非所问,字字句句却是关心担心了古菱的身体。
古菱笑道:“好了。”
“那就好!”萧儿见小姐安好,她也放了心,将绑在腰间的那三百两解下,递还给了古菱,“这银两我没动,现在还给小姐。”
“你……”古菱无言以对,看着那污黑的布包里的银两,她惊觉看了这丫头,急切的问道:“萧儿,你告诉我,你怎么没按我说的做,为什么落得这个下场?”
“小姐,奴婢的命是你救的,”萧儿福了一礼,将这段期间发生的桩桩件件,一字不漏的告知古菱。
古菱听后更为呆愣,眼角余热,不知不觉落了几滴泪,抬手擦去了泪珠。
伸出手想要去擦萧儿脸上的泪珠时,萧儿退后了几步,低声道:“奴婢脸脏,莫脏了小姐的手。”兵器大师
“昨日。”小玉回道。
萧儿笑了笑就不再说话,继续看了账本。
古菱将那三百两放进茅草屋内,转而出来到了隔出来当做工作室的屋子里继续工作。
凩易与母亲李氏吃过早点,在家中也无事,而周边的布庄也有那三位监督制作玩偶,那些茶馆饭馆也暂时不用处理,他拿着书本也看不下去,将腰间的靛蓝色小熊怀抱玉珠挂坠拿来看了,嘴角上扬,这个丫头给了他太多惊喜,看来得去看看她了。
“谷枫,你去和夫人说,我出门了,午饭不用等。”凩易起身,言语刚落,当下施展轻功,疾奔一德街方向而去。
谷枫闻声赶来,只见桌上的书页随风而动,那茶水飘着热烟,而公子却是不再亭内,四周望去了,没有一丝影子。
笑了声,便去与夫人禀报了。
凩易脚下生风,落在一德街街尾,瞧见了这红恋商铺,人来人往,个个拿着那各式各样的挂坠喜笑颜开。
漫步走进铺内,木架子上挂满了挂件,样式竟是连他都不曾见过,普普通通的彩绳做出来的挂件甚是喜人,还标注了名称与价格。
间荷,炎葯,离楠。
“呵!名字还真是新奇,”凩易看了这些名称,竟是笑出了声。
小玉自见这男子进来,气度不凡,且穿着也不凡,也不敢问话,只是默默跟着,看他见这每一样都看了老会儿,最后竟笑了,还咕哝着什么新奇之类的话。
萧儿站在柜台收钱,待顾客出门,就回忆了顾客所拿何物所付多少,并记录下来,也就没有见凩易进来。
突然听到了一句熟悉的男声,她猛一抬头,凩家布庄东家!
他怎么来了。
停笔走出柜台,让小玉去招呼别的顾客,她跟在凩易身后,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不知这位贵公子需要哪件挂件?”
也正是这时,古菱的呼唤声从暗门处传来,“萧儿。”
凩易回眸听到此声,又是看了方才问话的女子,这才想起来这是古菱的丫鬟。
萧儿推了暗门,接过古菱手里装满了挂件的篮子,并悄声说了:“小姐,那凩公子来了。”
“谁?”
古菱抬眼朝铺内望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儿说的话。
苦涩的说了句:“好久不见啊!”
凩易淡然一笑,也回道:“好久不见。”
怕的就是气氛突然停滞,古菱当初的想法就是远离这妖孽的凩易,明明已经躲到安定府城,才短短一个月,他怎么也来了。
凩易本就漫无目的,来这无非就是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丫头而已。
如今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