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声抱歉,这几天未必能及时更新感冒引发支气管炎得天天去医院报到~)
自从进入富丽堂皇的汉宫后,张让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他喜欢宫里的华服美食,喜欢宫里的珍奇异兽,更喜欢宫里的金银珠宝。可想要拥有这一切,则必须要“赌”,以生命为筹码去博权势、赌地位。
自从在大将军梁冀时押宝汉桓帝刘志,张让便是权力赌局中的常胜将军,他赌赢了两任皇帝,数位皇后,无数朝臣,但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人已老,心也跟着老了,他不想赌,也不敢赌,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他输定了。
最近一有空闲,张让经常反问自己,横行无忌了这么多年,该有的他都有了。他已经陪伴了两任皇帝,从内心深处,他也微微有些厌倦了这种你死我活的高压生活。自己积累下来的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也许是时候离开这座皇宫了。想通了这一点,张让召集赵忠等人说出了自己退归山林的想法。同样被大军吓傻的其他人立刻接受了这个提议。
张让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一众宦官面见何太后,表达了自己同其他人愿意放弃权力,离开皇宫的想法。只求大将军何进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此时的何太后亦为大军围城的局势而惊惧不已,张让等人竟能主动放弃权力,这样与哥哥何进最大的障碍完全消失,只保全张让等人的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午夜时分,大将军府的平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破。门人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只见将军府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四轮马车。单从拉车的那四匹良驹来看,车主人的身份最低也得是位列候。但马车周围却一个侍从都没有,前来敲门的车夫也素未谋面。
门人打着哈欠开口问道:“都这么晚了,来大将军府有何要事?”
左顾右盼的车夫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小声说道:“我家主子有要事与大将军相商,你速去通报。”
“通报?”门人嘟囔了一句,车夫那娘娘腔的语调令她十分不舒服,他看了一眼车夫,仔细瞅了瞅他嘴角的胡子,心中暗骂道:“学什么不好,学那丧尽天良的宦官,也不怕绝后?”两界搬运工
“张常侍派人告诉我,说您要面见大将军。我心中放心不下,就来了。外面空有耳目,我们进去再说。”
何太后点了点头,然后在何苗的引领下来到了偏厅。他二人刚一进门,还在扎衣带的何进也迈进屋门。
“兄弟啊,啥事这么着急,有话不能明天再说么。”何进上来就对着何苗抱怨道,丝毫没注意到何太后的存在。等何太后解下衣帽,何进大惊失色道:“臣何进参见太后。”说完何进就跪了下去。
何太后示意随他一起进来的车夫出去,何苗走到门口,在关上门之前对守候在门外的何四吩咐道:“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何太后扶起何进说道:“大哥,关上门就都是自家人了,小妹深夜造访,是有几件事想当面问个清楚。”
“太……妹妹有什么事尽管问好了,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好,”满脸愁容的何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你都这么说了,当妹妹的就想问你一句,你是非要置妹妹与死地吗?”
“此话从何而来啊?”何进不解道。
“你的大军已将这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要你一声令下,这皇城肯定是保不住了。乱军之中,我与你那外甥皇帝怕也难以幸免吧。”
“妹妹,你错怪我了!”何进急忙申辩道:“我也是有苦衷的,所有人都要我对付宦官,我虽然身为大将军,但也不能犯众怒吧。”
“大将军?”何太后冷笑道:“咱们兄妹三人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可是跟你那些手下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我的大将军哥哥。”
何进皆用陈琳的观点解释道:“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宦官拿我们当棋子,现在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欲除之而后快啊。我也打算进宫向你当面解释清楚,可是只怕我一迈进宫门,这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