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心中十分纳闷,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太中大夫杨彪。让自己劝劝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曹操想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曹操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
沿着熟悉的道路来到家门口,曹操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之间大门上方的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大字——“太尉府”。
自己家啥时候变成了太尉府?难道父亲搬家了?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啊?
曹操带着满腹疑问来到门前轻轻扣门道:“有人在家吗?”
“来了!”府内说话之人的声音曹操倒是非常熟悉,等大门打开之后,曹操开口向来人问道:“曹福,咱家啥时候成了太尉府?我爹当上太尉了?”
曹福是跟随曹嵩多年的一位仆从,也是曹府的管家。面对曹操的询问,曹福脸上充满了尴尬的神色。他对曹操说道:“少爷,您回来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到城外接您去啊!”
“曹福,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曹操着急地问道:“家里啥时候变成太尉府了?”
曹福老脸一红,招呼曹操身后一众亲信进入到府内,同时对曹操说道:“老爷此刻正在书房,您还是亲自去问吧。这中间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曹操见曹福含糊其辞,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他在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太尉府与杨彪对自己说的话有着莫大的关联。要想搞清楚所有的细节,一会得好好向父亲问个清楚。
“少爷,您用过饭了吗?”
“进城前吃了一些。”
“我这就吩咐厨房给您预备一些?”
“多预备点好的,”曹操用手一指身旁的一众亲信说道“他们陪我连着赶了六天路,都没吃过一顿热乎的。”
曹操说完离开众人,先穿过前厅,然后经过回廊,径直来到后院的书房处,大声说道:“儿子曹操求见父亲。”
“是阿瞒啊,刚听下人说你回来了,快进来吧!”
曹操推门进屋,只见父亲曹嵩正端坐在书案前整理文牍,自己细心留意了下,文牍上记载的全是与账目相关的条目。看来父亲在自己到来之前,一直在整理账册。
曹嵩收起案前一卷竹简问到:“阿瞒,你不是被任命为东郡太守了吗?怎么没有去赴任啊?”
曹操行礼道:“距离赴任之期还有数日,儿子交接完公事后,趁此间隙回家来看看您。”
“哦,”曹嵩不置可否地说道:“你在济南国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此番去东郡断不可像在济南国一样。上回有袁本初帮忙,下次你还找人家啊?”
曹操点头称是,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同父亲争论。父亲做官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甚至朝廷上下不少人说“老奸巨猾曹巨高。”三姐妹的恋爱史
曹操听了心中更加难受,父亲的话虽然难听,可说得全都是血淋淋的事实。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是多么的幼稚。
巨大的失败感与挫折感同时袭上曹操的心头。最终曹操强忍着心中的伤痛地向曹嵩致歉道:“父亲之言,句句在理,儿子谨记于心。”
第二天,曹操早早地就离开了太尉府,他并没有去东郡赴任而是前往故乡谯县。临走之前,他留下了一道奏疏,奏疏则声称因为疾病不得不辞去东郡太守之职。
刘宏看到奏疏后开心了好一阵子,太守乃是两千石的高官。东郡也是大郡,曹操舍弃这个职位,又能拿出来卖个好价钱了。
汉帝国并没有因为黄巾之乱被平定而走向安定,底层的人民依旧在破屋烂房中苦苦求生,顶端的统治者却对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十分厌倦。汉灵帝刘宏开始梦想着把青山绿水搬进宫殿之中,以实现他回归自然的梦想。整个帝国已经摇摇欲坠,内心被恐惧支配的他变得更加荒淫无度,灾难带给他唯一的领悟就是要抓紧时间行乐——朕死后哪怕洪水涛天。
相传在南国生长着一种叫作望舒荷的荷花。它的叶片昼卷夜舒,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这种本来在南国都难得一见的植物竞然出现在洛阳的深宫之中,与之共同存在的还有来自群山密境的美石与苔藓。这一切与金碧辉煌的宫殿合在一起,共同组成了汉灵帝刘宏当下最得意的作品——裸泳宫。
望舒荷、奇石、苔藓、潺潺溪流,能想出这样的组合不得不承认刘宏拥有很强大的艺术细胞,至高无上的皇权把刘宏丰富的想象力变为现实。
月圆之夜绽放的望舒荷,身着轻纱的美人泛舟于荷塘之中。刘宏悠闲地躺在小舟之上,品尝着甘甜的美酒,同时借着月光欣赏美人婀娜多姿的娇躯。
诗兴大发的他脱口吟唱道:“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南国的荷花,崇山峻岭的奇石,密境幽林的苔藓,在那个基本只能靠人力的时代,将这些自然奇珍搬至大内深宫之中是农耕文明的奇迹。而这奇迹的背后却是由骸骨与鲜血所组成的炼狱。多少人因此而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因此而妻离子散。皇帝乐在其中,宦官大发其财,而大汉则行将就木。
公元一八八年,汉灵帝刘宏终于一病不起,长期声色犬马的荒堂生活摧毁了他的身体。从黄巾之乱结束到他病倒这四年的时间里,帝国发生了两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而这两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整个中国的历史走向。
第一件事,为了平衡黄巾之乱结束后的军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