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满腹心酸道:“诺。”随后起身退了下去。
李傕目送着香盈离开,想到以后要与郭汜一同分享这个倾国倾城的佳丽,不禁感到有些气闷。若不是担心因杀樊稠而引起郭汜的猜疑,自己怎会舍得下如此血本。自从带兵进入长安,先赶走吕布,再捕杀王允。待控制住局势后,以诛杀叛逆为名,对长安城内的贵胄逐户搜查。香盈就是自己从一刘姓诸侯家中获得的。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下午,自己带兵进入对方家中。本想着勒索点钱财就罢了。自己只不过是向女眷中惊鸿一瞥,竟然看到了相貌惊为天人的香盈。伏在地上的她犹如一只美丽的天鹅。体态轻盈、白衣胜雪,她抬起头来的一瞬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保护她的yù_wàng。就是那一刻,自己品尝到了大权在握的滋味。那侯爷倒也识相,未等开口索要,便将此女当场转送。自己本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禁脔,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樊稠却突然起了二心,害的自己不得不用此女来拉拢郭汜。想到气恼处,李傕大声吼道:“来人!把樊稠的尸身给我丢出去喂野狗!”
逍遥了一宿的郭汜回到府中,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日常事务,一个人便坐在内室发起呆来。昨夜与香盈的一番覆雨翻云实在是太令人难忘,如此佳丽是如何落到李傕手上的呢?如果自己开口向李傕要人,他会不会忍痛割爱呢?想着想着,郭汜就决定再赴李傕府上,以商议军情为名,再见香盈。
有了念头便付之行动,正穿衣间,郭汜的夫人来到近前询问道:“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嗯,突然想起还有几件军务需与李将军相商。”郭汜随口答道。
“你不是中午才从他府上回来的么,有什么军务需要这么着急过去?”郭汜的夫人极为不满的问道。
郭汜一听,心中大为恼火,当即训斥道:“妇人家懂什么?别瞎打听男人的事!”郭汜说完,黑着脸,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骑上快马,直奔李傕府第,扬长而去。
李傕就好像知道郭汜要来一般,早已命人在府中备下酒宴,同时特意命香盈陪伴在郭汜身边频频劝酒,一时间宾主尽欢。郭汜故意喝的很慢,深知郭汜心意的李傕也故意劝得很慢,平时一两个时辰就能结束的宴会硬是拖到了深夜。然后李傕以“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为名,请求郭汜留宿,而郭汜象征性的推脱一番后,就住了下来,与身边的玉人再赴巫山。
就这样一连数日,临近晌午郭汜才返回家中,可一到下午,他便开始找各种理由前往李傕府中。对此大感奇怪的郭汜夫人,将随从召至近前,一番追问之下才得知,郭汜去见李傕根本不是商议军情,纯粹是与美人共度春宵。从下人的口中,她还得知另外一件事,郭汜现在正到处搜罗宝贝,计划用珍宝交换没人。在了解到全部真相后,郭汜夫人当即伏地痛哭。过了好一阵子,她才从极度的伤心与恐惧中缓过神来。她先用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接着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对她来说现在必须要阻止郭汜将这个叫什么香盈的狐狸精带回府上。郭汜好渔色,现在又身居高位,一旦让此女进入府中,自己将永无宁日。渐渐地,她眼中的恐惧被仇恨所取代。她突然意识到,只要能让郭汜与李傕反目成仇,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权少的闪婚新娘
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夫人突然开口道:“慢着,夫君!你看菜里有什么?”
“怎么了,夫人?”郭汜听夫人这么一说,也跟着莫名地紧张起来,他一边用筷子翻着盘子,一边开口问道:“这菜有何不妥啊?”
“夫君,你看这是什么?”夫人说着用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小团黑乎乎的物事。
“这不是豆豉吗?”郭汜看着夫人筷子上的物事,十分不解地问道。
“什么豆豉,这分明是用来谋害你的毒药!”郭汜的夫人说着一把就掀翻了满桌的酒菜,她不住地哭泣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呀,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连这毒药都傻乎乎地往肚子里吃!”
“夫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李将军跟我可是生死之交,当年若没有他,我可就死在吕布那匹夫之手了,后来打下长安,我俩更是平起平坐,你说他会害我,打死我也不信。”郭汜愤愤不平地回道。
“你怎么还没明白过来啊!”他的夫人哭声更大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跟李傕在没打长安之前。那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打下长安之后还能一样?”
“可是李傕他要真想害我,又何必等到现在?”郭汜为李傕辨解道。
郭汜的夫人气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人家不立即杀你,是因为还没办法吞掉你的军队,你在他府上夜夜笙歌,他可是每天都去操练军队,现在外面都传言你要把军权让给李傕了,府中上下人心慌慌,你到是自己过得逍遥快活,樊稠的血可还没干呢!”
夫人的一番话,说得郭汜心惊不已,樊稠倒在血泊中的景象,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李傕真的是要连他也一并除去?此时的他再也提不起吃饭的兴致,对身边的近侍吩咐道:“把这一地的酒菜都给我收拾了,刚刚夫人所言,谁敢对外吐露半个字,我定杀了他全家。”
长安西凉诸将因樊稠的死而互相猜疑,郭汜也因夫人的一番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