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典韦极为自信地说道,“我是一直等到有人起来了,才趁机打个盹,整夜我都在此把守,若真有刺客,从事你放心,我一把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陈宫听后更加生气了,当即呵斥道:“睡觉还有睡出道理了?要不是看你有些力气,身材也比普通人魁梧,我才不留你在这当护卫呢!平日里光饭就比别人多吃许多,想不到连最简单的护卫,你都无法胜任。”
典韦听后非常不满地说道:“整整一宿都未合眼,大清早不给饭吃也就罢了,连打个盹都不行,这兵当得还有啥意思。”
陈宫彻底被激怒了,大吼道:“不想当兵可自行离去,有养你这饭桶的粮食,我还能多养活几个士兵!”
陈宫这番话深深伤到了典韦的自尊,他黑色的面孔因生气而涨得发紫,他暴喝一声,吓得陈宫连退三步,陈宫胆怯地问道:“典韦……你……你想作什么?”
典韦用力一扯,由熟牛皮制成的坚甲竟被这一扯一分两半,典韦抓起胸前半片胸甲,用力往地上一摔,大声吼道:“这受气的兵不当也罢,念在吃过你几天饭的份上,我就不把你脑袋扭下来了,告辞!”典韦说完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吓出一身冷汗的陈宫,惊立在当场。
典韦返回家中待了几个月,家中本就不多的粮食很快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为解决生计问题,典韦不得不再次离开家中谋求出路。
时逢曹操从徐州搬师,夏侯惇正在兖州征兵,典韦听说夏侯惇为人豪迈,待兵如子,“在他那应该能吃饱饭吧!”典韦满怀憧憬便来到了兖州。
前来应征的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典韦很快成为了人群的焦点,比在场所有人都高、都壮的他,也很快成为其他人讨论的对象。“这个有如天神般的人物到底从哪里来的?”“这要是被选中了,肯定不会是名普通的士兵。”
骚动的人群很快惊动了夏侯惇,他当即带着两名随从来一探究竟。当排在长队中的典韦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夏侯惇大喜过望,飞奔到典韦近前大声说道:“典韦,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张太守那里从军吗?”
典韦一低脑袋,一脸迷茫地问道:“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叫典韦?”
“你别问我是谁了。”夏侯惇开心地说道,“去年你在陈留,一只手就把校场的牙门旗给举起来了,我可在场看着呢。”说话间,夏侯惇拉起典韦就要走,这一拉少说也有百余斤的力量,可典韦却纹丝未动,反倒差点把夏侯惇给拽过去。典韦甩开夏侯惇的手说道:“我哪都不去,我是来当兵的,我要找夏侯将军!”
夏侯惇一听乐了,身后的两名随从跟着笑出了声,夏侯惇忍住笑向典韦问:“你可知我是谁?”
“你我又没见过,我去哪知道啊!看你这穿着,得是个校官吧,你认识夏侯将军不?”韩娱之我与妹妹
曹操听后哈哈大笑:“典壮士果然仗义豪爽,这才吃了一顿饭就能为他揽责,真乃义士也。昔日樊哙在鸿门宴上,当着西楚霸王项羽的面,拔剑切生肉而食,接着痛饮美酒。典壮士与樊哙相比亦是丝毫不差啊。典壮士休要担心,我与元让乃同宗兄弟,我不过是与他说笑罢了。”
典韦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曹州牧说话可要算数啊!”
曹操满是疑问的说道:“典壮士为何质疑我说的话呀?”
典韦回道:“以前我在陈宫那里当兵,陈宫一提及州牧,总说州牧多变。我怕您再为难夏侯将军,这才多问一句。”
一旁的夏侯惇面色一变,对典韦说道:“不可对州牧无礼。”
典韦一愣,自己替夏侯惇说话,他怎么还会怪罪自己。正想说话,曹操反而哈哈一笑:“典壮士,你觉得我像说话不算数之人吗?”
典韦说道:“我觉得您不像,您比陈宫大方多了,在他那我经常吃不饱饭。”
“好!好!好!”曹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转身对夏侯惇命令道:“夏侯惇听令!”
“末将在!”
“以后典壮士就安排在你帐下,他要是有一顿饭吃不饱,我拿你是问!”曹操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诺!”夏侯惇领命道。
典韦跟着感谢道:“多谢曹州牧!”
“好了,我也不打扰典壮士用饭了。”曹操接着对众人说道:“我还有要事,诸君就各司其职吧!”曹操说完便走出营帐,等到了帐外仰天长叹道:“公台啊!公台,你为何如此看我啊!”
曹操因粮少而退兵,退兵前更是放下狠话,待春暖花开之时必再攻徐州,定要陶谦父子血债血偿。
本以为能倾徐州之力对抗曹操的陶谦终于认清了现实,若再不寻找外援来救自己,等到来年曹操必会再度进军,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家老小必会遭曹操毒手。陶谦已过花甲之年,可两个儿子怎么办,一大家子人该怎么办?
袁术虽近在咫尺,可请他来对抗曹操,且不说他是不是曹操的对手,就算他能阻挡住曹操,可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袁术若来,再想送走他可就难了。况且袁术虽出自名门,可近几年所行之事,皆豺狼所为,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下幽州的公孙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