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别担心了!”
姜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脚向大厅走了过去。
“她怎么也在这里?”
可走着走着,忽然姜天脸色微微一怔,拧着眉头转头看向一间包厢。
护身玉符上,都被姜天留下神识标志,这个玉符赫然是黄灵儿佩戴的。
下一刻,他神识外放,只见黄灵儿果然正坐在一间包厢的沙发上,在等待什么人。
她秀眉紧蹙,满脸愁容,显得惴惴不安。
“姜天,你愣什么呢?走吧!”甄帅见姜天发呆,拉了他一把。
“哦,没事,走吧!”
姜天双眸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心中微微一动:“已经三月份了,不会那件事要发生吧……”
姜天记得前一世,其实是黄志辉先借了聂枫的高利贷无法偿还,黄灵儿为了给父亲还债,才不得不委身于自己了。
据丁佳碧后来说,也就是在今年的三月份,聂枫以商量还债为名把黄灵儿约到一个私人会所强迫侵犯了。
黄灵儿很乖巧很懂事,怕父亲和人家拼命,更担心原本精神就快崩溃的老妈受不了打击,就一直冲家里人瞒着这件事。
那种彻骨的伤痛和滔天的愤恨预计无尽的委屈和恐惧得不到一点缓解和释放,在她小小的身躯内日渐发酵和滋长,渐渐沉重,压终于将她整个心智彻底吞噬,也将她娇弱的身躯彻底压垮。
后来,她重症抑郁,甚至精神分裂,久治不愈,饱受折磨,最终于12年圣诞节纵身一跃,香消玉殒,结束了悲凉可叹的一生。
心思胡思乱想着,姜天走进了一个精致的包厢,就见一帮大院子弟正簇拥着坐在中间的欧阳斌谈笑风生。
与姜家子弟总喜欢讨论跑车、女人、玩乐不同,他们话题相对高端,涉及到城市规划、政策走向、企业运营,绝非一般升斗小民可以想象的。
“别以为美国那边出了金融海啸,会影响华夏的地产市场,不用怕,政府一定会用地产提振经济!房价会迎来一次爆发期,该拿地就拿地!”
李星辰颇有国际视野。
“我刚刚让我爸爸有想方设法在金陵买了几套房,我敢保证一年后脱手,一定能赚20%,谁手里有闲置资金,可以和我一起做!”
张玉林是个行动派。
他爸现在已经调任住建厅,这些年光凭炒房就轻轻松松赚了上千万。
“我是在精选了几只地产股的股票潜伏下来,三个月浮盈了30%,现在已经出了一部分了!”刘道林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切入。
“伏龙山那块地皮,聂长海是志在必得,他已经重整青云会,现在因孙浩失踪而导致的颓势,一扫而光,重振旗鼓啊!”
“最近陈家正在调查陈博死在鄂省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了眉目,准备展开血腥报复……”
欧阳斌说话不多,但每发一言,都是重磅消息,拨乱反正,切中要害。
他现在从金陵地产大佬聂长海手下承揽工程,接触的都是政要巨富,更能拿出一手消息。
在这种场合,原本在栖霞县耀武扬威的甄帅都有点露怯,拉着姜天坐在末尾,低声地道:
“姜天,先别着急,仔细听他们聊什么,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看着甄帅支棱着耳朵认真倾听的样子,姜天虽然觉得可笑,但也有几分欣慰,不管如何现在甄帅也知道去努力去奋斗了。
好不容易得个空隙,甄帅拉着姜天凑过去,点头哈腰地道:“欧阳,各位兄弟姐妹,今天我带一位老朋友过来,姜天!”
“哦,姜天来了,快坐快坐!”
欧阳斌脸色一愣,看了姜天一眼,然后就起身拉着姜天入席,笑道:“多少年没见你了啊!”
俩人勾肩搭背,好像亲兄弟一般,但明眼人可知道,欧阳斌这些年一直都很痛恨姜天呢。
欧阳斌他爸刚开始只是一个县局的副局长,和早早担任副县长的姜知行根本不能比。
都说父凭子贵,但对子弟们来说却是子仗爹势,当年在县府大院,欧阳斌经常被姜天隔三差五胖揍一顿,多少年过去了,欧阳斌提起来还怨念颇深,极其恼火姜天。
恐怕今天这货要好好挤兑姜天一番,狠狠狠地报复过去啊。
众人相视一笑,都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