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龙胜男都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这说法她曾经听龙霸下说过,但每次细问起来,龙霸下都语焉不详,似乎禁忌般。
“你的话,我明白!”
姜天淡然一笑,一片闲定悠然地道:
“当年,仙墟诸多世界,原本在古地球附近,上古先贤们推进诸世界横渡四光年虚空,亿万万公里,进入南门星系后,星辰轨迹,天河星象,都产生些微改变,天地灵气,也与原来的不同!”
“所谓,道法自然,修炼本就是夺天地造化,利用自然。而自然都改变了,外部环境都改变了,他们还用原来的功法,当然显得落后、残缺,无法大规模调动天地灵气,驱动天地法则!”
“而百月书院等墟皇嫡系不同。墟皇原本就是南门双星的原住民,你们所修炼的也是墟皇传下的此地功法,与天地大道相合,和鸣共振,自然能最大限度地借用天地之力,够碾压其他世界!”
“这一点,在金丹真君上表现还不明显。因为金丹只是法相攻击,但在元婴天君和化神大能阶段,就表现得尤为明显了。因为法则和大道,都源自自然。”
“这些当初,盛皇重黎、敖皇等诸多古之圣贤,没有斗得过墟皇他们的原因之一,甚至是最重要的原因!”
化神,已经抛弃灵石,吸收更高层次的宇宙能量,获得天地位格的加持,为后天神祇。
简而言之,他们的力量,来自于星斗星宿星河,这些环境改变,对一位化神修士来说,是致命的。必须要改易功法,否则修为只要原来的十分之一。
“此子,真是妖孽怪胎!连这一点都明白,都想透了!”
闻言,秦霜惊骇欲绝,脸色狂变,连枯木祭酒,都大为震撼,不敢置信。
龙胜男也露出一抹异色。
难道,并不是我们血脉不如墟皇一脉,只是我们的修炼的法门,与他们相比,不如他们与天地相合吗?
“既然如此,你还要与老夫为敌吗?”
枯木天君一步迈出。
几乎无法想象的恐怖波动,从他身上如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
一开始还很小,他只是袍袖鼓荡,众人也没感觉什么难受,但转眼间越来越大,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
轰隆!
众人只觉得仿佛一座座万丈山岳齐齐压制过来,寻常金丹,哪怕龙胜男这样的结婴都承受不住。
虚空中,传来无数法则锁链被扯碎的声音,一道恐怖的虚影,从枯木天君背后冲出。
赫然是一株干枯的巨树,巨树有数千丈高,撑天而起,似乎要刺破苍穹般。
这枯萎的巨树,漆黑而沉凝,宛若精铁铸就,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无数枝条旁逸斜出,形状各异,有的如长戟,有的似利剑,有的如天刀,坚不可摧,锐不可当,一股嗜血杀伐的气息,横压九天十地降下,噗通一声,无数金丹修士跪倒在地。
“这是……”
连龙胜男都震惊,感受到一股法则禁锢的力量,艰难地抬起头来。
“这树,远超陈青帝的碧瑶树。乃是敖皇时代第二任帝皇九头蛟皇焦锐,亲手种下的一棵灵树而化妖,拥有万年寿元,天生自带护体神通,肉身强大,连极品真器都无法伤得,成为九头蛟皇的左膀右臂!”
枯木天君身躯一挺,那种邋遢猥琐的感觉彻底消失,气冲斗牛,一股霸天绝地的法则压力,轰推而下。
此时的他,满脸傲然,方才显露出那百月书院祭酒的莫大神通,那盖世天君的滔天威严。
他咧嘴狞笑道:
“最后,在争夺仙土的大战中,此树妖才被墟皇擒拿,历经墟皇殿数千年岁月祭炼,终于炼制成一件极品真器,我进入百月书院担任祭酒时,墟皇亲手赐予我,又经过我千百年祭炼,与我的金丹合二为一。这几百年来,死在这棵树下的元婴,算上妖修,仔细想想,没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小杂碎,你真的要与我为难吗?”
“嘶吼!”
他背后的巨树的树干中心露出一张人脸,赤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姜天,张开大嘴嘶吼一声,散发出无尽的血腥味,慑人之极。
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连龙胜男都惊呼出声,龙破军也勃然变色。
传说,仙土迁徙南门双星的过程非常漫长,历经数万载岁月,哪怕化神大能寿元漫长都可能熬不住。
“敖皇”二字,确切说应该是一个朝代,一个妖族大能成为主力的时代,而不仅仅代表一任上古帝皇,不仅仅代表敖皇自己。
敖皇本名叫敖无常,他从盛皇重黎时代接受禅让获得皇位之后,曾经一剑横绝天路,绝地天通,也实现了仙土诸世界的星际流浪,迁徙到南门双星星系。
但在敖皇时代,他还有诸多继任者,数位妖族帝皇。
而更多时候,敖无常用凝血停寿等方式沉睡下来,保存气血与实力,延长寿元。就好像宇宙航行中的冬眠般。
而九头蛟皇焦锐,便是一位威名赫赫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