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囚唐>一二七 吴关:你让我翻我就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与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我有复仇计划,而你没有。”

“什么计划?”冯家姑娘问道。

“若能借官家之力,将凶犯绳之以法,最好不过,这本就是官家的分内之事,若官家靠不住……”

闫寸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道:“那就连官家一同解决。”

“什……什么?”

冯家姑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周围的守卫。

守卫也听到了闫寸的话,却装作没听到。

谁也不想招惹一个拥有金质鱼符的人,甚至,已有守卫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位不会是朝廷派来微服巡查的吧?

闫寸伸出的手上下掂了掂,再次示意冯家姑娘将刀还回来。

这次,冯家姑娘照做了。

“我的计划里,你也有任务。”闫寸道。

“什么?”

“带着你娘去往县衙,接受官家保护。”

冯家姑娘摇头,“我不去!我不信他们!”

闫寸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也不信,所以要弄清他们是否与歹人勾结,至少,听听县令怎么说,你明白吗?”

冯家姑娘一愣,终于点头,“好。”

“保护好你娘,能做到吗?”

“能。”

做通了工作,闫寸命小二雇来两乘小轿,准备与冯家母女一同赶往县衙。

等待轿子时,吴关对冯家姑娘道:“姐姐,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请教不敢当,小郎君有话便问吧。”

“过去数年,你那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夫隔三差五编造谣言败坏你的名声,还常纠集无赖在你家邸店闹事,但他们从未做过伤人之事情,因为他并不要杀死你们,他要折磨你们,对吗?”

冯家姑娘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就是对你阿耶下手的另有他人,我需要你好好想想,你们家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冯家姑娘摇头,坚定道:“只他一个。”

吴关引导道:“我可听说,自从赌坊开起来,大家生意越来越难做,许多行会的会还与开设赌坊的黄老板起过冲突……”

冯家姑娘摆摆手,接过话头道:“我们可未曾与他起过冲突,没那个必要。”

“怎么说?”

“商队只要进了城,总要住邸店,人不住,货也得住,总不能将货丢在大街上。因此,邸店业虽也受了影响,但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要说惨,最惨的是院阁业,人粘在赌桌上,可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唯有赢了钱的才能想起去院阁享乐一番。

可是赢了钱的往往想赢更多,等赌鬼们精疲力尽,想起温柔乡时,商队也该离开了。

自从赌坊开起来,闹得最凶的要数院阁业,关张或迁走的也多是院阁。”

“原来如此,受教了。”吴关一拱手,“这么说来,只能从你的怀疑对象着手了。”

冯家小姐的怀疑对象名叫方白眉。

他身长七尺,仪表堂堂,一双剑眉直飞入鬓,大眼睛,他只消看着你,你就已先信了他两分。

用吴关的话来形容,此人貌似忠良啊。

县令听闻冯员外的死讯,第一时间就派人拘了方白眉。

三人是在县衙见到他的。

一见三人,县令便命人将方白眉先押下牢去。

“让几位小友受惊了。”县令道:“本官实在惭愧。”

“赶巧而已,不过……”闫寸停顿了一下,道:“原本我们不过是来置些产业,并不想叨扰您。

此事偏偏生在我的宴会上,配合调查乃是晚生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县令捋须,说着客套话。

他不想三人过多参与此案。

闫寸偏不让他如愿。

“冯员外就死在我眼前,”闫寸道:“他临死前对我说了凶手的名字。”

县令瞳孔骤缩,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闫寸的下。

“开设赌坊的黄员外。”闫寸给出了答案。

“这……”一抹困惑之色自县令脸上一闪而过。

闫寸继续道:“这位深居简出的黄员外好像很神秘,据晚生了解,鄂县其他商家对其怨言颇多,可忌惮他的势力,大家敢怒不敢言。

恰好这次宴会没能请到黄员外,晚生很是遗憾,不知县令有没有这个面子,请黄员外来此接受调查。”

这话里就有带着几分激将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

闫寸没想到的是,县令答应得十分痛快。

不仅如此,县令还道:“小友可愿意一同听审?”

闫寸一挑眉,道:“好。”

“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黄员外,三位在此稍坐,稍后开堂,我再派人来请。”

“好。”

县令离开后,吴关低声道:“我可只告了两天假,加上休沐,统共三日,明儿咱们就得动身回京,要不要找人送张条子,多告几天假?”

荷花建议道:“没成想刚一来就遇到这种事,看来开买卖远我想得要难,不过……若你们信得过,我可以留下,我自己也……”

闫寸摇摇头,荷花便住了声,神色落寞地低下了头。

我还不值得信任。

闫寸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道:“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眼下县衙的态度还不明朗,是否有必要将冯家母女保护起来,若要保护她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带她们去长安。

如此,既可增加歹人对其下手的难度,又可避免冯家那姑娘干出什么傻事,同时也可向县衙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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