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道:“你放心,我不欺负小孩。”
对此,吴关表示怀疑。
那逃跑的人很快被闫寸捆住了双手,还从他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塞住了嘴。
小孩啧被闫寸捏住脖子向前驱赶。
“我且问你。”闫寸道:“你们帮会叫什么名字?在本地从事哪些买卖?”
“白条会,”小孩道:“听我们老大说,白条会在关外响当当,他从前也是个人物,只因看不过帮主霸占手下兄弟媳妇,干脆跑了出来,自立门户,干起了丐帮的营生。”
没听说过。
闫寸估摸着,这可能是帮主编的故事,唬人用的。
丐帮都做些什么营生,自然不必细问。
“那你们可与本地官府有合作?”
许多地方官署都跟丐帮暗通曲款,只因丐帮消息灵通,且售卖消息价格公道,为了得到官府庇佑,他们有时还会免费赠送一些消息。
“自是有的。”小孩道:“县衙的参与便常跟我们老大一起喝酒。”
三人走了一阵子,那孩子一指前面,打道:“那家酒肆,便是我们每日上缴例钱的地方,我只在那儿见过我们老大。”
“灯火最黯的那家?”
“是,他们向来不舍得点灯。”
闫寸点点头,又问道:“你们的切口。”
切口,既暗号。
小孩眼珠转了转。
闫寸警告道:“待会儿我自个儿进去,你们留在外头,若我有个好歹,我的朋友会第一时间宰了你们。”
小孩只好道:“你进屋后,需问掌柜的,店里进了新酒没有。”
“掌柜的会怎么答?”
“他会问你,酒和姑娘都有,你要哪个。”
“我又该如何回答?”
“都不要,只要一条白鱼。”
“成,我记住了。”闫寸对吴关和荷花道。
荷花有些担忧道:“要不咱们还是报了官,找些官兵来吧。”
“无妨,我是去打探消息,做买卖的,又不是去打劫,能出什么危险,你们只需在外头,将人看好。”
说完,闫寸便大步进了小孩所指的酒肆。
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劣质酒的味道,比他们刚才在赌坊所喝的还要差。
闫寸按小孩告诉的切口与掌柜对答一番,掌柜请他稍坐,自己进了后堂。
不多时,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红脸汉子自后堂转出。
他从柜台后拎出一个酒坛,又拿了两只酒碗。
“兄弟瞧着面生啊。”红脸汉子一边给两只碗倒上酒,一边道。
闫寸懒得接他的话,自己重起话题道:“有件事,我本去报了官,不过县衙里的一个熟人跟我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他说我的事找县衙未必能办妥,还是找兄弟你最靠谱。”
“哦?”
红脸汉子刚想追问,闫寸自己补充道:“洪参军叫我来的。”
来之前,他自然去吏部查过花名册,知道鄂县官场上的同僚平生事迹。、
“既如此,兄弟可开门见山,究竟是何事?”
闫寸自袖内取出一把极薄极锋利的小刀。
“兄弟可知,这是谁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