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茹面上不显,却将此事牢牢记在心头。
兰花带着郭满月回去以后,赵婉茹脸色变得阴沉沉的,一点不见兰花在的时候的半点温柔可亲。
丫鬟战战兢兢道:“小姐,故事……”
“闭嘴!”
丫头忙低下头,不敢吱声。
她想说不是说书人选择,是那些大家闺秀们选出来的,可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小姐是生气了。
当日,说书妇人就被辞退了。
说书妇人并没有找东家小姐求情,其实她出来说书也是因为家里却银子,否则不会有妇人愿意抛头露脸说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
她是秀才的妻子,可家中夫君上京科考,在路上染上了风寒,到了考场风寒未愈,却仍旧坚持考试,最后病倒在考场。
没有中举,身子骨也坏了,后来成了一个病秧子,每日都要喝药。
就这样拖着病体,坚持了三年,撒手人寰。
当时妇人的大儿子才八岁,小儿子才五岁。
她的两个儿子也算是出息,一个从文,一个从武,现在大儿子已经是百夫长了,小儿子去年也中了秀才。
两个儿子都是孝顺的,多次提出让她回家享福,但她顾念着,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赵老板给了她一口饭吃,若赵老板一天不辞退她,她这辈子都会在茶馆里说书到死。
当晚上赵老板知道自家闺女将说书妇人辞退,心里窝火,可看到闺女委委屈屈的模样,只能叹息一声,赵老板妇人表明自己年纪大了,其实早就不想说书了,最后赵老板留下百两银子。
待赵老板走后,秀才小儿子从屋里出来,看到母亲看着银子发呆,上前劝道:“娘,这样也好,你不欠他什么,倒也两清了,这些年若不是你,那家茶馆的生意也好不起来。”
“他当年对我们有恩,若不是他愿意请我说书,我们母子三人也活不下来,怕是早就饿死了。”
“是,是有恩,儿子们都记着。”
说书妇人抓住儿子的手,眼神无奈,“东家那闺女,不是一个好的。若以后东家因为他闺女惹上了事,你们能帮则要尽力帮。”
秀才小儿子叹了一口气,“是,知道了。”
……
蓝瞳没有进入茶馆,一直是守在外面,直到赵婉茹出来了,才跟上去。
兜兜转转,跟了几条街,最后终于到了赵府门前。
搞清楚赵婉茹的底细以后,蓝瞳想要回去,一转身,却见一个老者站在她身后,老者的手腕上盘着一条黑色的三角头型的蛇。
蛇吐着信子,三角眼阴沉沉的。
蓝瞳后退几步,那老者试图和蔼的笑,可那张脸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笑起来显得很阴沉诡异,“小姑娘,你的眼睛真好看。”
蓝瞳转身要跑,脚腕突然一疼,低头看去,那条蛇一口要在脚腕上。
蓝瞳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身子摇晃几下,软软地倒在地上。
老者朝着黑蛇招招手,那条蛇回到老者的手腕上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