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东厂之首手里,还能保住命,是个本来就有金蝉脱壳的假死手段,还是他大伯暗中发力,用了什么手段?
姬天谬暂且得不到一个答案,也不能打草惊蛇。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姜舒也许根本不是自己的人,而,很可能是二狗子的大伯所派来保护二狗子的人。
这样一想,一切都能想通了,以二狗子大伯护犊子的劲,怎么可能不派人保护二狗子,让二狗子以身犯险和自己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一起进入东厂。
只是不知道姜舒到底知道多少隐情。
还以为这一次进入东厂,二狗子必然死在自己手里,现在看来,也许自己早就进入一盘棋,而身为一颗棋子而不自知,只以为自己是下棋之人,却不知道,自己只是棋子。
深吸一口气,姬天谬让自己看上去了平静,他呼出一口气,对着姜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抱歉,吓到你了。”
姜舒尴尬笑笑,摇摇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姜舒心里却万分警惕起来。
爹说过,姬天谬此人很阴险,要自己万分小心。
爹是鹰头军赢的副将,和二狗子的亲生父亲秦长生交好,而二狗子并不知道亲生父亲还活着,自己是被秘密派到暗卫训练营的,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二狗子,有时候密信给爹,爹好将二狗子现在的情况告诉二狗子的亲爹。
明面着护着,倒不如躲在暗里,潜伏在对家身边,才能真正保护到二狗子,这是爹的吩咐,姜舒也一直招办,潜伏在姬天谬身边。
……
中年人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身后人将尸体放在地上,很快又退出去。
“厂主,此人又恢复了呼吸。”
中年人惊疑不定,不知厂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竟然留下了全尸,而这全尸竟然又复活了。
高坐上的男人站起来,他的个子很高,一步一步,缓缓地逼近,气势逼人,中年人害怕的垂下头不敢直视厂主的容颜。
东厂之首走到二狗子身边,目光在昏暗的烛火下忽明忽暗,最终,东厂之首摆摆手,“下去领赏。”
中年人喜形于色,他赌对了!
他磕头谢恩,忙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东厂之首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既然醒了,就起来。”
二狗子的眉头轻皱,放弃了隐藏,而是睁开眼,坐起了身。
“果然是活了,你和悟心是什么关系?”
闻言,二狗子警惕的看向东厂之首。
东厂之首转了转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语气幽幽:“纵然你会龟息功,倘若本座不给你一个全尸,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二狗子神色复杂的看向那高大的人,二狗子必须高高扬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因为他实在太高了,是二狗子见过最高的人了。
二狗子的爹和三叔也都是人高马大的,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高个子,可放在眼前之人面前,似乎就变得不高了。
记忆回到那天被困在刑罚室——
被困了一整天,天色暗下来,他饿得慌,却没有人给他送饭。
深夜,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有人撬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