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宝会杀了村长，上一世已经做过，秦鹿倒是不意外，只是他没想到，这么早……
在他看来，郭大宝是被逼急了才会杀第一个人，然后杀得麻木了，再后来身居高位，倒也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了。
“我以为，你不会下狠手，你让我很意外。”
郭大宝有些崩溃，再也撑不住，伸手抱住头，“我……我只是想要吓唬他的，可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必须要死……否则，我家将永无宁日……”
秦鹿抿了茶，神色隐藏在氤氲的茶雾中，“那你还是回去吧，我怕我知道太对，也被杀人灭口。”
“不……”郭大宝抬起头，那双眼惶恐不安，“你不会说出去，他不同，他会害我，我只有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哦？我不会害你吗？”
秦鹿放下茶杯，略显玩味，“我记得，上一次你来，也是坐在这里，你却质问我，对你们十兄弟图谋不轨。”
“我……”郭大宝张了张嘴，最后却沙哑道：“其实，我至今没有打消这个疑虑，仍然觉得你是刻意接近我们，对我们有所图谋。”
“是，你没有说错。”秦鹿的双眸鄙视过去，“我是对你们有所图谋。”
郭大宝想起七弟的话，迟疑着开口，“我们不是绝色美人，也不是乡绅富户，无色无财，我实在想不出你到底图谋我们什么？”
秦鹿垂下眼帘，声音淡，却很清晰：“谋人。十人，为我效劳。”
“谋人？”郭大宝不解，“你费尽心思，为的只是我们十人为你效劳？见你买野味所出，并不像缺银子的，你若要我们效劳，出些银子，我们也可为你做事，就如我在镇上做短工，任劳任怨，毫不含糊。”
“不一样。”秦鹿指向郭大宝的心口，“我要的是忠心。”
闻言，郭大宝陷入沉默。
自家的九个弟弟，虽然在等自己做决定拍板，但其实早就私底下决定要反抗了。
而这一切的引导者是秦鹿。
秦鹿一直都在试图将他们往反的那条路上牵引着，现在所图谋的是兄弟十人的忠心，答案呼之欲出，秦鹿是要造反！是在招兵！
郭大宝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发出声音来。
许久，他才仿佛找回了声音，哑着嗓子问道：“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秦鹿并不意外郭大宝会这么问，大大方方道：“两人。”
郭大宝瞪圆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鹿缓缓补充道：“我一个，我媳妇一个。”
郭大宝：“……”
秦鹿好整以暇的继续泡茶，并不在理会郭大宝，又似在给时间好好消化。
许久，郭大宝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秦鹿，伸手捂着额头，觉得头好痛。
秦鹿眯着眼，享受着新泡的茶水，滋味比刚才那壶更好些。
郭大宝拿过茶杯，猛灌了一口，又因为太烫险些喷会出来，努力咽下去，只觉烫的烧心。
“你是不是在耍我？”许久，他才憋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