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门之处,隆隆声响犹如九天雷动。黑甲如大浪潮水。将二十米宽的街道占满!为首一骑。持寒芒,策马奔腾!直奔玄武门而去。
无数黑甲将士,手握两米长枪,面目之上,戴有狰狞梼杌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充满狂热的眼睛。紧随其后!
街道两侧,房屋之内,无数被吵醒的百姓倚窗偷望。然后立马将大门窗户紧闭!假装充耳不闻。他们知道。这京都,要变天了!
玄武门,一众守将。见势不妙,纷纷拔刀相向。森寒的刀光!如腊月白雪。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六米高,五米宽的城门缓缓关闭。“咚”一声轰然合上!
一骑飞奔而来,于玄武门前停下,马蹄高扬。溅起无数飞尘!
玄武门一守将持刀怒喝。
“来者何人,此乃皇宫重地。还不速速退去!”
两米多高的黑色披甲骏马之上,一个脸带狰狞面具的壮实男子闻言不语。举起手中长剑,寒芒闪动。刚刚问话的守将当即人首分离!一道鲜血从无首尸体上溅起,足有三米多高。直到人头落地,那名守将的眼睛依旧瞪得通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马上的黑甲男子喉咙吼出一个沙哑的杀字。声如破铜烂鼓。
随即,男子身后,铺天盖地的黑甲将士闻言,尽皆嘶吼。脚步加快,在大街之上奔跑起来。长枪起伏之间,寒芒闪动!
“杀!!”
无数黑甲将士一起大喊。声音震天动地!响彻百里京都。
玄武门内,一道身影,迅速朝着白虎门飞奔而去。
……
赵阳端坐在空空荡荡的乾阳殿内,周无盏灯。一片漆黑,龙案之上。一个雕龙描凤的酒皿。散发着腾腾热气。酒皿之下。一团青色火苗无根自燃!
赵阳身穿金色龙袍,头戴帝冕。脸庞之上,露出一个残忍而悲痛的笑容!徒手从火焰中将酒皿取出。倒在琉璃杯中!
酒是弥罗国最好的纯良酒,不过,纯良酒还有一个隐秘,鲜为人知。琉璃盏配纯良酒!可暖人心。
一杯饮尽,赵阳悲痛之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酷和无边无际的杀意!伴随着玄武门外的喊杀震天,格外相合!
宰相府后院。
张无机依旧躺在那张椅子之上,闭目沉思,枯瘦的手指随着城内喊杀一下一下敲打着扶手!
张狂急匆匆跑来,换上了一壶新茶。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张无机一声喊住!
“站住!”
张无机的声音响起。沧桑而严厉!
张狂身子一顿,转过身子,瞪大双目。死死的看着面前那个苍老而普通的老人。袖袍之下。拳头用力攥紧!尖锐的指甲。都几乎陷入肉里!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爷爷,那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们受死!我除了您,就只有他们了!”
张无机蓦地从躺椅上站起。一脸决然的看着张狂。嘴唇微张。浑浊的眼睛之中。如有晶莹闪动!好半晌,才沉重的吐出几个字。
“爷爷……也只有你了啊!”
张狂咬牙抓头,一脸的纠结和无奈。一边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一边有养育之恩的爷爷,张狂两头为难。
当他从自己爷爷口中得知。天言和凌风,都会陷入九死一生的博弈之时。张狂只感觉自己的心蓦然一紧。心里只想着去怎么救他们。却被告知,绝不能插手今晚的事。张狂哪里能接受?自从自己从小还未懂事。父母双亲便辞实恼趴瘢格外看重这份友情。
如今,天言和凌风,或许已经在死亡的路上。张狂如何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深吸两口气,张狂正想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但是却迎面迎上张无机苍老而无奈的目光。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出来,爷爷真的老了!
喉咙几番吞咽口水,张狂还是没能将那句话说出来。最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张无机缓缓走到张狂面前。喃喃道。
“爷爷老了。儿子没了,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了。哪怕是只有一丝危险,爷爷也不想让你参与!不过,今夜,爷爷会尽全力保护他们周全。你就好好待在院子里!爷爷向你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出事!”
张无机说罢,转身。冲着黑暗之中挥了挥手。
随后,几道黑色影子在院子中腾空而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
梁国丞相府。
白发老者坐在院子内棋盘之前。老者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将头埋在棋盘上,似乎想要把每一颗棋子的纹理都看清楚!
良久,这才从棋罐中摸出一颗黑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棋盘上。顿时,整个棋盘之上,杀机四伏……
老者面带微笑,满意得不住点头……
城外,两千零八十一个面带黑色半月面具的黑衣人,紧随着前面那道在他们心里,如同神明的身影。一步步朝着空无一人的京都城门而去。
天言原本制定的是两千名天武阁成员,却不想,八十一暗卫也纷纷吵着要加入这次行动。加上紫儿等人也在一旁说着好话。无奈的天言只好应允!
紫儿,伯牙,土豆,以及那个一身酒气的老酒仙!面带金色面具。将天言拱卫在正中!漫步朝京都内走去。
今夜以后,京都之内。或将再无苟家!
玄武门外,喊杀震天,血流成河。一千多名玄武门守将。不出半柱香时间!很快被屠戮一空。
七八十名黑甲将士,抬着一根直径两米的巨木。疯狂撞击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