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祈不顾船上那些把他们当成断袖的异样眼光,面若温玉,笑容温暖的问她:“还请姜儿赐教,祁连洗耳恭听。”
连祁少年扬名,他的名号四海皆知,尤其是在各国贵女的小圈子里,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了避免有麻烦上身,他在异国他乡时,皆化名祁连。
面具后,那双灿若星眸里明媚而又热烈的笑容,即便隔着厚厚的牛鬼面具,也还是让对面的连祁深深感受到了。
她松开连祁的手,冲着激流翻涌的海浪大言不惭的说道:“姜儿想养两个孩子,一男和一女。”
连祁眼里的宠溺也快要溢出来似的,笑着说道:“好,姜儿可想好两个孩儿的名字了?”
姬姜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没有……哎呀,这么麻烦的事情,应该交给孩儿的父亲来做才是!”
“姜儿说什么都对,那这件麻烦的事,就交给我来想好了。”
当时,船上的人们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差点惊掉下巴,心想:两个断袖,还想养孩子,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面具后的那张脸灿若桃花,姬姜躁得满面通红,语气更加霸道起来:“你别打扰我说话,等我说完,你再发言!”
“好,姜儿继续说,祁听着就是。”
当时的连祁,直想把姬姜放在手心里捧着,宠着,爱着,口中只会说好,似乎似姜说什么都是对的,他都不会反驳。
姬姜看着深蓝色的大海,接着幻想道:“等我们的两个孩子长大,男婚女嫁,你的父母,还有我的父亲去了,我们两人就离开天枢,周游天启列国,过隐居田园的闲散生活,我种菜,你砍柴,我养些小鸡小鸭,待它们长大后,你杀了给我吃肉。”
“好。”连祁笑着点头,满眼都是宠溺。
姬姜也透过面具回望他,两人的视线胶着,含情脉脉。
“我想去春天的追月,那里有最肥沃的草原和牛羊;我想去夏天的起云,那里有和天空一样蓝的清澈海水;我想去秋天的红叶,那里有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枫叶;我想去冬日的阴康,那里有五国最漂亮的雪。”
“好。”连祁再次点头。
“在我们耄耋之年,寿终正寝之际,我们再回到天枢,看一看我们的孩子,孙子,重孙,看一看情人崖边的日落。祁,只要和你在一起,余生不管在哪里,对姜儿来说,哪里就是幸福!”
连祁被姬姜这番朴实而又充满幻想色彩的话语打动,两人在众人惊诧错愕的注视下,轻轻相拥。
那时,连祁的身上,有着海水的清淡味道,姬姜现在似乎都还能闻到。
“姬姜,你可愿意?”
阴康侯玺低沉而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将姬姜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她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不过,她试图用另一个角度劝他主动放弃:“侯玺,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的,你是血族的王,你的身份如此特殊,一旦离开阴康,会有很多堕落种觊觎你的心脏……”
“没关系,我们隐姓埋名就是!天启大陆,有太多人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可见过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你还记得堕落种炎的能力吗?像他这种会变身的血族异能,整个天启,也许不止他一个,所以,你的顾虑,完全不是问题。”
姬姜的眼神有些空洞,神情恍惚的又想起了过去,但她想的更多的,却是未来。
“到了!”
小黑落到地上,匍匐着身子收起骨翼,阴康侯玺抱着姬姜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轻松的从小黑背上跳到地面。
……
阴康侯玺和姬姜一走,街上起哄的人们也纷纷散去了,但情绪上显然还激动不已。
一群刚刚看到他们的阴康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宠溺姜姬的温柔模样,都意犹未尽的八卦着。
“没想到,咱们被四国传得冷血残酷的王上,在王妃面前时,竟然会这么温柔。”
“是啊,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王上也会说这么腻歪的情话呢,刚刚我在旁边听了,心脏都怦怦跳个不停,王妃可真幸运,我要是也能遇到像王上那么深情的男子就好了。”
“你想得美,血族的男人寿命与天长齐,这一生能像王上对王妃那么专一的,又有几个?”
“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王上那么爱王妃,王后可就惨了,听说自从王妃嫁过来,王后就几乎见不到王上的面了,这么想想,王后还真是可怜。”
“嘘……小心你的脑袋,不要命啦?周围这么多血族士兵呢,小心祸从口出。”
“哦,对!传闻咱们王后善妒,这番话若是传到她那里,我恐怕真是小命难保了。”
这几个女人小声的在姬笑的马车外八卦嘀咕,因此,这几句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姬笑和姬珩的耳朵里。
同时也让她们两人知道了辛瑶的父母与淳于王后三个人之间,冰火不容的复杂关系。
……
辛瑶小时候就知道宫里有一座千年玄冰狱,这也是阴康国唯一一座建在王宫里的监狱。
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是一口深达百米深的幽井。
辛瑶站在“井口”,有些好笑的想着。
“公主。”
五十名守在大狱上方的廷卫军躬身向辛瑶行礼。
“嗯,我来看看被关押在这里的堕落种。”
五十名廷卫军面面相觑,愣了一下后,才合力催动血族异能,将盖在“井口”重达千顿重的玄铁移走。
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