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怎么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熊西宁抓着一进宿舍的陆归途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道“那天开完班会,老师还问了一下你,当时我的心就是咯噔一声,糟糕你这是要被抓现行了,到时候我该怎么替你开脱,不过还好老师只是随口问了一下你,要不然你就惨了。”
陆归途无奈的耸了耸肩,她这个新舍友什么都好就是废话太多,和机关枪一样,而且大部分话都是在表达同一意思。
“下次消失前一定通知你......再说佛系老师是不会抓住学生说事的,所以你现在能放开你的手吗......”
熊西宁嘿嘿嘿的笑着“还不是害怕你又跑了,就像电视里演的‘啊,皇阿玛、皇阿玛不好了!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了’”
“呃……”陆归途做扶额状。
熊西宁把自己抓住陆归途胳膊的手缩了回来“老实说,你是不是去查陈俊的事?我和你说你甭想丢开我一个人去查!”
陆归途回头盯着熊西宁仔细的看了一圈,这小姑娘对陈俊的事还挺在意的“你是被人下了降头吗?怎么对陈俊的事情这么上心?”
“嘿嘿嘿,当然要上心啦,渣男人人得而诛之!”熊西宁以一副搓苍蝇手的姿势无比虔诚的盯着陆归途“还不是答应姐妹们要直播渣男追踪的帖子。”
“呃。”陆归途有些无语,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什么都想直播?这种事情能直播?小心哪一天直接404。
“学姐,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第一位先去拜访陈俊的‘正宫’,来自中文系的米米学姐。”
看着熊西宁一脸兴奋的样子,陆归途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其表情,那是一种找事情的表情。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熊西宁的安排的确和陆归途她自己的安排有所交叉。
“我们走。”陆归途道。
“得令!我们走!”
陈俊的‘正宫’是唯一一位把孩子生下来的,目前还在产后恢复期。
“米米学姐,家是冶城本地的,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里,米米学姐的家庭情况还不错,等会儿我们在楼底下买点水果,就说是米米学姐的同学,专程来看她。”
当然,熊西宁的设想非常的完美,但也是有意外发生的。
比如现在,一个满脸褶子眼底乌青的中年男人一脸冷漠的站在防盗门后,语气不友好道“米米就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同学害的,哪门子同学?都是来看我们家米米的笑话吧!”
“叔叔,我们不是来看笑话的,我们真的是来看米米学姐的。”
中年男人对熊西宁真诚的语气视而不见,抬手就要关上大门。
“那孩子是个怪物,你很苦恼,可你却没有任何办法。”陆归途细长而单薄的胳膊从防盗门的缝隙中伸了进去,她撑住即将合上的门道。
对方原本要关门的手顿住了,他抬起一双浑浊的双眼看向陆归途“你知道什么?”
“你的女儿不太好吧?”陆归途并没有回答男人的提问,反而反问道。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他缓缓的打开最外层的防盗门,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们进来。”
米米的父亲将陆归途和熊西宁请进了屋里,一进屋一股阴气夹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米白色的精装家居在阴气的笼罩之下显得十分阴郁。
“学姐,我感觉好冷啊!”熊西宁搓着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道“米米学姐家怎么这么冷?”
陆归途若有所思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这还是年前她从齐沉手上昧下的符纸。
她把符纸递给了熊西宁“带着这个就不冷了。”
这里阴气太重,所以人一进来就会觉得冷,尤其平日缺乏锻炼阳气低迷的人,到了阴气重的地方会有明显的反应。
“哎?学姐你居然也信这个!我和你说这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虽然熊西宁嘴上说着封建迷信要不得,身体却诚实的接过黄符。
黄符一到手,她就感到有一股热流从指间传到心脏,瞬间驱散了四肢的冷意。
“哎!”熊西宁被这不科学的感觉震惊了。
她拉住陆归途就想开始吐槽,然而陆归途给她一个噤声
米米的父亲将她们带到一间窗帘拉的无比严实的卧室。
入眼是一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单人床,被单下有一处微微隆起,就像是随意将被子堆起来的突起。
走进看,就可以发现那堆隆起竟是一个侧卧的人,消瘦的陷入床中。
米米的父亲面带惊恐,手臂颤抖的指着床旁凳子上的一个小包袱“那个怪物就在那里。”
陆归途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一进房间的时候,除了床上还有微弱呼吸的米米,她再没感受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小包袱里面包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儿,青白色的脸以及其一双没有黑眼仁的眼睛,让这个小婴儿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无端吓人。
全白的瞳孔死死的盯着陆归途,突然那小婴儿无声的咧嘴笑了起来。
陆归途伸手摸向小婴儿脖颈处的动脉,那里一片冰冷毫无起伏。
“婴煞?”这婴儿如果没看错就是一个婴煞,婴煞的形成是一种邪术,通常施术者都是其母亲,用执念辅助邪术将孩子留了下来,其过程残忍,结果往往不可控,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的使用这方法。
这些人明知道到最后就是以身饲魔,会榨干他们最后一滴精血,但他们依旧会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