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站在原地的武姜一愣，立刻是顺着老者目光，看向了桌上的两本剑谱。
是的，那是两本剑谱，两本诸天剑诀。
“外公，这是……”
朱唇微张，武姜有些吃惊。她又仔细的看了两眼剑谱，发现这两本剑谱有一样的名字，却有着不一样的笔迹。
不仅如此，连新旧也各不相同。
一本是他们族中的至宝，而另一本，则是抄录本。
看其上的字迹，显然来自眼前的老者。
“诸天剑诀乃是我族两大至宝之一，族内小辈想要修习，都得通过其他长老教授。即便是叶玄，也只在此处研读过两个时辰。”
武灵抚摸着古朴的书籍，看着其上一道道先人留下的笔迹，深深的感慨着。
当初父亲把他交到自己手里的场景，即便是今日，都还历历在目。
这是灵族的财富，是先人留下的宝藏。
再抬眸间，他已话锋一转。
“你这丫头倒好，竟想将至宝盗窃而出！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做是违反族规，是对先祖的大不敬之罪？”
“外公，姜儿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伸手拉住衣袖，武姜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当然知道是大不敬之罪。别说是对先祖了，就算没先祖，眼前的老者也会说她大不敬。
可剑谱生来，不就是给人看，给人学习的吗？
若是无人习得，那便好比将至宝埋没。这样的场景，恐怕也不是外公他，想要看到的吧。
“哼，嘴上说着知错，心里却无半点悔意。”
刮了武姜一眼，武灵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一把年纪了，却就是寻不着一个乖巧的孙女儿。
瞧瞧，瞧瞧眼前这个！
他是越看，越觉得嫌弃。
“外公，您就别骂我了。您还是说说，您的抄写本，是用来干什么的吧？”
武姜眨巴着眼睛，决定开始转移话题。
因为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其实都在剑谱上面。
“你既然那么聪明，到是自己揣测呀？”
老者吹胡子瞪眼，沉着声儿说道。
而武姜倒好，那双纤细的玉手已是悄然探出，向那手抄本伸了过去。
“您这剑谱，一定是给姜儿的，对吗？”
话音刚落，武姜的小手，便挨了一巴掌。
看着自己渐渐泛红皮肤，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亏她刚刚，还在心里夸赞老头子呢。
到头来，还是要打她。
“原本的剑谱不能给你，但这手抄本，你大可拿去。不过有得必有失，你想助那小子更上一层楼，也同样，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老者将抄写本推到武姜面前，威严沉静的说道。
此刻的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族长，毫无人情味。
闻言的武姜，并未立刻去拿剑谱，而是本能的对此，产生了警惕。
因为老者的话证明，他会对此提出条件，这样的条件，她不一定承受的起。
“怎么？这样你就怕了？”
老者目光一沉，压得少女后退了半步。
“我灵族历代族长，皆杀伐果断，从不犹豫。姜儿，难道你，是想做我武家的孬种吗？嗯？”
质问四起，直指人心。
可即便如此，武姜却依旧，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