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黄土绵延,沟壑纵横。山寨中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一众土匪在赵四的带领下热火朝,努力的重建家园。
熊青拖着病体坐在高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就在今儿个一早,陶老已向他宣布了山寨的建设计划。曾经他是个土匪头子,而那些条例一出,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个县官儿了……
神特么开荒种地修水渠,这是土匪干得事儿?
可迫于淫威,他是一个‘不’字儿都不敢。不仅不敢,连那个口型儿都不敢做。
而在外面热火朝的同时,屋内的武姜却静静地坐在床上,惊魂未定。
额间薄汗密布,她伸手轻抚胸口,却怎么也逃不脱脑海中画面的牵绊。那是一幅生灵涂炭之景,流尸如潮,哀嚎遍野。
空残月如血,泛着令人心悸的红……
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做梦,绝对不会。尤其是这种身临其境,仿佛亲眼见证的梦。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姐,白涛和林科到了。”
外面,陶居轻敲房门,打断了武姜心中的思索。起身穿衣,武姜简单的装扮自己后,缓步走出了房门。
黝黑的肤色掩盖了容颜的憔悴,她对陶居露出微笑,两人一同走到了临时的议事大堂。而白涛与林科,早已在慈候。
眼见白涛对林科有所戒备,武姜这才示意他摘下面具。白涛显然认得林科,立刻询问了鸿王的近况。
两人是两国剿纺总指挥。所以他也知道,林科是鸿王的贴身侍卫。
只是面对白涛的询问,林科沉默的摇了摇头。见此,白涛只能负手轻叹。鸿王虽年轻,却也是条汉子。如今遭遇不测,实在可惜。
“墨临渊,你兄长如今生死未卜,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还是时候你们北苍此次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救下他那一环?”
白涛望着武姜,眉头紧蹙。因为他发现,武姜一直以来都很淡然。
无论做什么都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冲劲儿。她走的很稳,却稳的有些过分。眼下鸿王虽遭遇不测,但应该是被抓,而非丧命。
这子带了不少高手,难道不该顺手,去救个人吗?
“墨临渊?镇王,您搞错了吧……”
这一秒,林科愣了。可他打量着武姜,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少年有半点渊王殿下的样子。虽偶逗芟瘢但绝不是同一个人呀……
“搞错了,什么搞错了?难道他不是墨临渊吗?”
白涛懵了,赶忙问道。
“当然不是呀,渊王殿下正帅军前来,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林科苦着一张脸,将武姜没有怪他的意思,这才又道:“不过姜五的确是渊王府的人,我们听他的,应该没错。”
“我呸!”
白涛气得头皮发麻,上去就要跟武姜理论。
“你子居然骗老夫!老夫就,墨临渊怎么可能是个断袖!之前西宁还传闻他……”
“够了!”
然而这一次,武姜却不再与他胡闹。少年明眸锐利,犹如深海中的一抹微光,深邃而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