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安行远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这个奇怪的人,然后很是不客气的开始讥讽。
“没想到啊没想到,长得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居然是个非男非女,话说你爸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绝望吧?”
恶毒的话一般是不说的,但有些时候张嘴就能骂一天不带脏字。
“我无父无母。”
语气依然不带点滴感情,这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根本就不在乎或者不知道安行远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想也是,本来就无父无母,也非男非女,为什么要为这些事情而生气?
这一下让安行远没招了,别人完全不接,没有情绪变化,再厉害的喷子遇到这种对手都没辙,更何况安行远还是有点追求和底线的大喷子。
“你若是无父无母,那么你又是怎样来到这个世间?”
我是不是在和一个刚才被我吃掉的食物的本身灵xìng_jiāo流你来自何方的问题?安行远觉得自己这种玩法有点怪。
“世间万物随道的变化而衍生,我亦由道而生。”
回答的很认真,安行远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个乖宝宝,可惜今天还是要打死他。
“好吧,你没爹没娘,我不与你多说了,请问你是谁,就叫炼仙荆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可以称我为炼仙荆棘,这是我的本质。至于来做什么,这与你有关,你给我带来了损失,所以你需要填补,将你的身体给我就行了。”
好像很大方一样,安行远切了一声,不打算继续和他交流,炼仙荆棘罢了,精神世界中对方还能真的将自己怎样?
以往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家伙,不过上次在道观的时候,将自己扯入精神幻境的是个女子,还自称“孤”。
一想到那个被自己上下其手的“孤”可能就是这个非男非女的雪白荆棘,安行远顿时四爪冰凉发抖,比吞了一只腐烂的臭咸鱼都还要恶心。
我特么做了什么事情!
不对啊,当时自己上下其手的绝对是女性身体,身体构造总不能骗人,那人绝对不是男的,更不可能是非男非女,而且她对自己的恶行咬牙切齿,定然不是面前这个小怪物。
“你,上次我们是不是见过,女的,穿白金色帝皇袍服的样子?”
很是犹豫的问了一句,安行远真希望对方能来个否认三连,但出现在安行远面前的事实却无比的绝望,让安行远恼怒的差点一爪子拍死自己。
雪白的怪人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有分魂的确被毁灭了,应当就是你了,至于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话说完,雪白怪人开始透明消失,原地浮现出安行远曾经见过,还将对方按在床一般打的龙椅上面上下其手,摸了个痛快的白金帝袍女子,虽然只是虚幻的精神世界,但那也是真的发生的事情。
“啊啊啊啊!老子不活了,老子一世英名居然这样毁了,嗷嗷,老子要杀了你!”
安行远墨绿的眼珠子都变得通红,在原地乱蹦乱跳,后腿大爪子着地,前右爪捏着邪灵道书就向前扑,要杀人灭口,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事实上雪白怪人,或者说炼仙荆棘的意念根本就不是主动找上安行远,对方明知道安行远曾经就毁灭过他细微的分魂,又怎么会再出一道分魂来送死。
这次是好些炼仙荆棘和木珠子的细微分魂融合,本质上要强大很多,但在净土之中的处境依然不怎么好。
安行远以为干掉对方会很难,只是一书砸在对方的脸上,白金帝袍女子的身影就崩裂了,然后变回了白色怪人。
这让安行远越发的恼怒疯狂,提着书就乱打。
白色怪人心念一动,无数的雷火就从天而降缠绕在安行远的身上,这些不是绝对的假象,它们对神魂有细微的伤害,若是安行远相信这是真正的雷火,那么瞬息之间就会被烧灭神魂,死个干净。
化虚为实的手段,真假在很多时候并不重要。
现在这个时候,安行远根本就懒得想其他的东西,精神意念无比的集中,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愤怒是一种力量,很强大的力量。
什么雷火一书打灭,什么万千荆棘袭来一书打灭,大地敢乱动一爪子敲碎,安行远在这个虚幻的精神空间中大发魔威,狂暴无双。
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雪白怪人就被打的摇摇欲坠,安行远怒火依然没有消退。
蹦起来一双后爪刺入雪白怪人的腰,身体弓着,双手握着邪灵道书猛砸,一顿操作猛如虎,怪人变成帝袍孤,安行远惊叫一声,后退的时候一尾巴就砸在对方头上。
吧嗒,也许有这样的声音,这个刚刚出现的白金帝袍女子就碎裂了,然后化为一团金色的光芒,它周围出现一个七彩的光圈。
安行远看到一只白嫩的小手从光圈中伸出来将光团捏住,然后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手,似乎不是雪白怪人的手。”
想了想还是不能确定,刚才出现的那只手大小形状和雪白怪人的不同,而且是寻常人的长指甲,不是雪白怪人荆棘刺那样的指甲。
走到七彩光圈边看了看,发现对面的景象有点模糊,于是脑袋凑近了一点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头才刚刚接触到七彩光圈,一只雪白的手就伸出来捏住了安行远长长的龙须,只是一扯,安行远整个粗长的身体就整个钻入了光圈之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