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喂。” “村上君,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 “中野阿姨啊,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爱衣,那孩子一直不接我电话,有事找她。” “好,请稍等。” 村上悠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 敲了敲中野爱衣的房门,没有回应,又向客厅走去。 原本宽敞整洁的客厅,现在凌乱不堪。 桌上草莓蛋糕、肯德基圣诞套餐、只有大腿没了的火鸡、布丁、零食、蜜柑 悠沐碧蜷曲在熊猫玩偶怀里; 加隈亚衣、{佐仓、梨依熊}、水籁祈、还有赤崎千夏,各占被炉一边; 大西纱织在毯子上搂着杏杏; 种田梨纱和东山柰柰睡在电视机前,手的不远处是手柄; 中野爱衣坐在村上悠电脑桌前的椅子上,披着衣服酣睡。 村上悠勉强不踩到东西,走到她身边,“中野,你妈妈给你打了电话。” 中野爱衣迷糊着睁开眼,愣愣地接过手机。 “妈妈”她嘀咕一声,在椅子上把双膝屈起,然后左手拦住。 脸颊靠在膝盖上,眼睛又闭了起来。偶尔快要睡着似的“嗯”一声,让电话对面的人知道,自己还在听。 中野爱衣这样憨态可爱的模样十分少见,村上悠干脆就站在旁边等她打完。 过了一会儿,通话结束,中野爱衣双手一起搂着自己的膝盖,继续睡下去。 手机捏在手里,没有还给村上悠。 村上悠想了想,没叫醒她,径直往中庭去,准备呼吸一番清晨的空气。 杏杏抬起头,看到他走出客厅,挣扎着从大西纱织的怀里爬出来,跟了过来。 落汤鸡也扇着翅膀,落在村上悠肩膀上。 只有猫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睁开。 清晨温度很低,大概只有三度左右,呼吸间能看到明显的白气。 院子里的樱花树还伸展着褐色的枝桠,光秃秃的,要等到明年三月,他才能站在廊道上欣赏洁白的花瓣。 依靠种植土豆得来的浅薄种植知识,他分辨出这是一棵大岛樱,属于野生樱花,高可达15米。 院子的这棵,还能继续生长。 等太阳跳出地平线,他回房间把被子抱出来,准备晒一晒。 “早上好,村上君。” 中野爱衣捂着嘴,动作很小地打着哈欠,从客厅走到中庭廊道上,看他把被子抛起,挂在晾衣绳上。 “你母亲找你什么事”村上悠把被子展开,又习惯性用手拍了拍。 “家里来了一个亲戚,马上要高考了,想来东京的大学参观。过年浅草寺客人多,她就让我带她去。” 村上悠点点头,走回廊道。 杏杏在客厅门口的走廊处,嘴里叼着一根火腿肠,不敢过来。 中野爱衣把身体依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说“但那孩子今天就要过来,我明天才有空。村上君你要是没事,帮我带她一天” “让她在浅草寺玩一天不好吗” “她想多看几所大学,家里人又要求她必须在29号回去,时间很紧。她现在已经出发了,待会儿我把照片给你,你帮我去接她,可以吗” 村上悠点点头,答应下来。 作为社长,只是外出一天,理由都不需要。 太阳已经彻底出来,高楼也不能阻挡,气温开始缓缓升高。 中野爱衣双手抱着肩,“太冷了,我进屋了。对了,差点又忘记把手机还你。” 她把残留有温度的手机递给村上悠,走回客厅。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村上悠余光看到杏杏叼着火腿肠跑进了厨房。 “杏杏,杏杏。”中野爱衣喊了两声,嘀咕“跑哪去了” 等她进了客厅,杏杏立马跑到村上悠面前,把火腿肠放在他脚边。 “汪汪” 村上悠弯腰捡起火腿肠。 杏杏迫不及待地原地蹦跳。 “杏杏”中野爱衣听到刚才的叫声,又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一见这场面,立马生气了。 “怎么一大早就吃火腿肠早饭一定要吃西兰花和鸡胸肉。火腿肠只准饭后吃一点点还有村上君,不要再偷偷喂她了已经好多次了” 中野爱衣把杏杏抱在怀里,带走了。 杏杏凝视着村上悠手里的火腿肠,长长毛发下的眼珠子,水汪汪的。 “杏杏是条蠢狗杏杏是条蠢狗”落汤鸡缩在村上悠衣领里,欢快地叫着。 村上悠回到客厅时,所有人都醒了。 尽管是圣诞节,但也是周五,她们还得去片场、演播室上班。 不过声优比上班族要好的一点,就是早上时间充裕,不用挤满勤电车。 上班时间大多9、10点,化妆、整理发型都来得及。 这也是她们敢玩到半夜的原因。 “村上君,那孩子就拜托了。”中野爱衣出门前,再次拜托道。 京都站12号站台,夏季告别母亲,独自坐上开往东京的新干线。 车厢轻微震动,列车一下子离开了站台。夏季拿出手机,正好是五点三十分。 离开京都站不久,就能看到京都电视塔,左边是山峦起伏的山脉。 夏季用手机查了一下,是比叡山和东山。 太阳的光芒,已经能从山谷间看到,但山尖仍然白雾蒙蒙,看不清楚。 夏季突然有些伤感,明明是去一直梦想的东京,明明只是在那里待四天,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这就是孤独和离开家乡吗 她把玻璃上的雾气擦干净,把脸贴在上面,看向京都站的方向。 除了长长的铁轨,自然什么也看不到,更别说母亲。 这种感觉很快随着新干线的前进,窗外田野的快速后退,被激动和不安代替。 根据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