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柰柰大眼珠子“唰”地一下转向中野爱衣。
只见中野爱衣的脸色短暂地沉下去,随后又端起咖啡掩饰过去。
果然,爱衣是最大的阻力,东山柰柰想。
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增加其他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的“戏份”,让村上君心乱。
但“乱久必合”,他总有下定决心的那一天。
村上君本人如果能站在她这一边,说服爱衣和其他女孩的方法就会多很多。
看着“踌躇不前”的村上悠,东山柰柰有一种让自己父亲来和他谈谈的冲动——告诉他什么叫{没有胆量的男人,永远成不了气候}。
不过能在这样的条件下坚持自己,说是迂腐刻板也好,本身不失为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啊,长久的相处下去,到了谁都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再做出决定,不显得残忍吗,村上君?
其他人怎么想,东山柰柰不清楚。但就她自己而言,比起失去村上悠,她更愿意和铃音、爱衣她们一起,长久地待在他身边。
假如失败,最后自己和村上君分开,这辈子再也不能爱上别人,孤独地活下去。
自己这么可爱的脸,往后一到深夜,就要掉下雨水般的泪水。
深夜细想如此凄凉的场景,无论多少次,她都会产生窒息感。
就像屋子里进了水,自己孤独地守望天花板的通风口,妄图在被淹没前,吸入最后一丝空气。
村上悠感觉到东山柰柰又来抓自己的手。
他想推开,然后自己坐起来——这样对方就不能用掀裙子威胁自己。
但那双小手在颤抖,体温冷得似十二月的冬雨落在衣服后领里。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突然来了月事?但日子又不对。
不管如何,村上悠用自己的大手,完全握着东山柰柰的小手,微微用力,让她感受到力量与温暖,让她心安。
“村上君真是让人讨厌啊。”东山柰柰突然说。
“嗯?”村上悠不知她在说什么。
东山柰柰不理他,对中野爱衣说:“是吧,爱衣?”
“那还用说。”
“啊?”村上悠一头雾水。
等到十点,佐仓小姐穿着充当睡衣的超短裤,把修长白皙,一看手感就极好的双腿,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外面。
她伸着懒腰进了客厅。
“啊,种酱!”
一大早看到美女坐在自家客厅,无疑是让人感到惊喜和幸福的事。
佐仓小姐走过去坐下,和种田梨纱贴在一起,两人美得像是被白色海浪生生世世,未来也将继续追求的悬崖峭壁。
东山柰柰反手抓住村上悠的手,用食指在他手心磨砂写字。
【不想都要吗】
“村上君,这里还剩一点,喝了吧,别浪费了。”
中野爱衣把最后一点咖啡,倒在村上悠杯子里。
村上悠坐起来,喝了一口。
尚有余温的液体,比他喝的任何一杯咖啡都要苦。
是因为沉淀在最下面吗?他想着原因。
但这么苦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试试也未尝不可。
他把咖啡一饮而尽,不剩一滴。
倘若世间所有困难,都能像这咖啡一样,只要打定主意,下定决心,就能一口气解决,那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赤琦千夏手里拿着一盒饼干登门。
中野爱衣去叫此时仍没起床的悠沐碧。
悠沐碧洗漱完,水籁祈也带着大西纱织到了樱花庄。
中野爱衣催促村上悠和佐仓铃音去换衣服。
一行人都已经聚在一起,甚至做好出门的准备,却没想好去哪。
“去哪呢?”水籁祈问。
“去哪呢?”其他人也不知是拿不定注意,还是不想费神,纷纷鹦鹉学舌。
“村上君,”中野爱衣说,“男孩子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拿主意!”
“去御苑吧。”
“原因呢?”
“200日元的门票,便宜。”
“啊~~,因为这个啊。”
女人们结成团伙,开始对这个男人奚落孤立。
村上悠看着口径一致的她们,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平时对他或多或少的好感,或浮于外表或深藏内心的尊敬,莫不都是假的?
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集合体——好坏都有,各种意义上。
“村上君,再想个说服我们的理由吧?”中野爱衣笑着说。
村上悠想了想。
“广阔的芝生广场,枝繁叶茂的梧桐,鲤鱼池?”
“这都什么呀?”
“就是。有什么好看的!”
“太敷衍啊,村上桑!”
“前辈真是不懂女孩子呢。”
“......”村上悠,“言叶之庭就在那里,今天还会下雨,是拍照的好时间。”
“啊,想去!带好相机!”
“我去拿!”佐仓小姐跑回房间,去拿自己的高端相机,“村上,来,你拿着。”
又是努力刷技能的一天,村上悠接过相机,如此想着。
“不过村上君,”种田梨纱问,“你怎么知道今天下雨呢?”
“早上遇到一只猫,它告诉我的。”村上悠调整着相机参数。
“猫?”
“是啊,一直不胖不瘦,胆子很小的猫。”
“别听他乱说,种酱。”赤琦千夏笑着点破,“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下雨。”
“原来是这样。村上君,你怎么满口花花呢?”种田梨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