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回到山门后就照着师父指示去后堂等待了。过不多时,李沧浪便一脸严苛的走进堂来,萧让自觉惭愧,便又主动向他请罪一番,末了才将自己延误归期的由来说出。
李沧浪板着脸听他说完,便问天山派掌门吴快哉的意见。萧让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李沧浪拆开看罢却是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萧让记得当时在天山派的寿宴上吴快哉是如何数落客人的,想必这信中所写多半也是傲慢话语,如此他便不快的说道:“这吴掌门好像并不欢迎前去祝寿的人。”
李沧浪瞪了萧让一眼,便问他是如何的不欢迎法。萧让自是将现场所见所闻略略说出,但李沧浪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吴掌门虽快人快语,却也算语语中的。”
萧让心下一想,却也赞同起来,所谓人无利不早起,这些江湖人士远赴天山给吴快哉道贺,为的不过是要巴结他。只是这样一来,那云台派此行却不也目的相似吗?
“我原以为吴掌门是刚正不阿的豪杰人物,想不到他还是忌惮武中圣。”李沧浪稍有不满的说道。
萧让这才明白师父去天山派送礼的目的,原来是想联合吴快哉一起阻遏天下剑盟的吞并之心。但时局多变,李沧浪等不及萧让带回消息,便已决定加入其中。在他看来这也是云台派时下能够做出的最优选择。只是这些事情暂时只有李沧浪与甘棠知晓,不到正式入盟之前,他们是对谁也不会吐露半点的。
如此一来,天山派之行就显得不再重要了。李沧浪于是追问起萧让后面的经历,萧让不敢隐瞒,便将代吴丹青送画去浔阳之事说出,顺便也说明了赤目郎君之死、黄州误会等事情的经过原委。李沧浪全程听下来却也不觉得萧让有何明确过失,便再三告诫道:“江湖险恶,以后最好少管些闲事。”
萧让听得出师父是要宽大处理自己,遂连连点头答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李沧浪离开后,守在门口的李苓思便第一个找萧让来了。原本也要进来看望大师兄的楚鸣乔倍觉尴尬,便只好半途折返而去。萧让看得出楚鸣乔颇有些失落之感,便哄好李苓思后出门寻他去了。
“楚师弟,等等我。”萧让追在身后喊道。
楚鸣乔心里虽是五味杂陈,但他一直视萧让为兄长,便再不好受也只能默默忍住。
“大师兄,你找我有事?”楚鸣乔若无其事的问道。
萧让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心里话,待踟蹰片刻后才说道:“听说你因我而在黄州吃了不少苦,做兄弟的真是过意不去。”
楚鸣乔能感受出萧让那份发自肺腑的坦诚,直是心头一热的说道:“既是兄弟,何必讲这些见外话?”
萧让知道楚鸣乔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便更是惭愧的说道:“我宁可自己一人承受,也不愿有人伤我弟兄。”
楚鸣乔听罢遂望着萧让恳切道:“只要大师兄安然无恙,我受点小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事。”烈日乌云刀
“那现在剑盟能抗衡的了神遂宫吗?”云舒岫又问道。
“自古邪不压正,剑盟战胜神遂宫是必然之事。”岳镇元决绝道。
云舒岫却冷笑一声,罢了才说道:“神遂宫乃由魔教分裂而来,不仅兵多将广,更是高手如云。相比之下剑盟才成立十数年,江湖中还有不少剑派尚未加入进来,又怎敢说稳压神遂宫一头?”
岳镇元却不服气道:“孰强孰弱需打了才知道。云副城主这么抬举神遂宫,实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石通天和沐高唐不约而同的站上前来,却也算是为他们的掌门师兄鼓气了。
云舒岫不屑与之斗气,只平静说道:“神遂宫有双使八尊王,皆乃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尊王以降还有三十六营主,俱是造诣不凡之辈。至于那魔头独孤尘,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就凭剑盟现有人手,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
众人第一次了解到神遂宫的强大实力,便都个个默不作声起来。武中圣于此虽早有耳闻,却也依旧觉着针芒在背。
云舒岫见众人都不像先前那般闹腾了,便又接着说道:“正邪不两立,剑盟与神遂宫终有一战。所以剑盟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快的囊括其他未入盟的门派,尽可能多的扩充剑派好手。而那李沧浪也算得一派高手,能为剑盟所用不比杀了的好?”
“道理我们都懂,可是人家云台派铁了心不入盟,云副城主要是真有办法,何不亲去把李沧浪招来?”岳镇元不快道。
其余三坛坛主亦纷纷附和,却是大有你行你上之意。
云舒岫只默默环视众人一圈,然后一声不吭的出去了。众人只道云舒岫是个耍嘴皮子的人,便纷纷向武中圣抱怨起来。武中圣只顾着安抚各位坛主,却并不见他有何表态,如此,岳镇元便率先发难道:“岳某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话音未落,一旁的江城子却抱怨道:“岳掌门是豪爽之人,怎生也婆婆妈妈了。”
岳镇元遂将心中不满说了出来,大致是天下剑盟决议乃由盟主与四方坛主商议决定,其余人等是不能参与进来的。但刚才云舒岫逾矩阻挠他们做出决定,却是于剑盟规矩不符。
“不错,云副城主毕竟不是剑盟的坛主,实在不宜进来参与决策。”玉蝉真人委婉道。
柳阳春连连点头,江城子则故作忧心忡忡之态,便算是赞同玉蝉真人的说法了。
武中圣明白云舒岫此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