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请务必抹掉我的存在,因为担心那个人听到会吃醋。
在朝着未来的方向前行的路上,我会一直为你祈福。
想着当某天再次在这片土地上与礼志相见时,会听到你坦然的说着“活着太好了”这样的话。
另外,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在与你相识的过程中,萌生出了要将我们的故事创作成一本的想法。
虽然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还只是有着大概的轮廓。
以后看到这本的人,或许会越来越多的他们知道我们的故事。
出版的话,我会寄一份给你。
至于地址的问题,等到告别的时候你一定会跟我说的。
我会在的内置第一页空白处写上最衷心的祝福语,犹如我亲自抵达你的身边一样。
那个时候说不定你会拿着跟身边的朋友炫耀吧?
但...试着追忆起相识的开始,这一年的时间宛如一个轮回。
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我又一次的被改变了。
像重生一样的被改变,宛如当初你劝说我除了看书应当做些别的。
虽然我在进行着充实的生活,从不明白“无聊”的含义。
我在信中这样写着,其实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在很早之前,这样的想法就有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就像是在固有模式下反复进行着运转的齿轮,当某天被下掉换上了新的零件。
那就是被注入活力一样的新鲜感,礼志对我而言,就是这种新鲜感。
我一直固有的生活模式,作息规律随着你的出现被打破了。
即使每周都要抽出时间跟女朋友约会。
我第一次觉得,世界在改变了我,有人在影响我的本身。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需要被改变的存在。
谢谢你。
想说的是你能轻松自如的做到改变一个人的固有,真的是太厉害了。
就像创世纪里的神一样。
或许这是命运自起初便定下的事实,而我也在甘愿的接受中被改变。
很高兴,在过去认识了你,很有趣,也很重要的陌生人。
现在知道了你的名字,但决定如果下次见面的话,还是用“你”来作为称呼吧。
因为,没什么什么能够比忽略名字,没有了身份标识的障碍,更能让身心毫无压力的了。
当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还有一句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对你说了。
当我一次次的开口问“你...真的会死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
“如果可以,我想改变你快要死掉的现实,哪怕,捐出一部分的腑脏和血。
就像你改变了我的生活风格与世界一样。”
看完之后,黄礼志明白了,她重返现实,却发现已经到了该登上飞机的时间。
以后的世界里,或许他的身影不会消失,但绝不会像在过去这样可以天天见到了。
啊,崩溃了,她开始崩溃了。
已经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止了,但在那之前,黄礼志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手机呢?之前在医院摔坏的那个手机。”
“手机?在我包包里,还没扔掉。”
母亲找出了她之前使用的那款,原本破裂的屏幕被重新患上了新的。
“自从你摔倒在楼梯间之后,这个手机除了在维修的时候,一直都是保持关机的状态。”
她随后将手机递给了黄礼志。
在东京一年使用的还是折叠式的手机,指尖按在左上角的电源键。
等了一会儿,开机之后直接进入了短信界面。
在都铎的未读短信中,终于找到了漏下的一条。
在失足摔下楼梯的那一刻,他刚好发来了一条短信。
“我最近,爱上了吃内脏的味道...果然,我被你影响了。”
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而且是第一次知道的心意。
黄礼志将手机放在腿上,用颤抖的嘴唇,自唇角两边缓缓上扬,跟随着眼角挤出的弧度。
但同时,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不知名的前辈’,真的是一位口是心非的人。”
她哭了,在人流量极大的候机大厅,毫不羞愧,像婴儿一样哭嚎大哭。
把前额抵在双腿上,仰头对著大厅内的天花板,大声地哭嚎。
这是第一次。大声地哭泣、在别人面前哭泣都是。
因为她不想这么做,因为黄礼志从不想把悲伤强加在别人身上,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做过。
即使在知道自己“会死掉”的时候。
但是,现在汹涌而上的各种厌情,不允许我自己了结。
但令她高兴的时,她终于看到了与泷一心意相通的瞬间。
她与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方,需要彼此。
这是不能用单纯的友情或者恋情连概括的程度,同时因为离别,也难受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
耳边一直回响着他念着这封信的声音,眼里不断浮现着他淡然致以笑容的面容。
那甜甜的气味。
就像现在在这里一样。
就像现在在这里一样,回想起来。
但是,已经不在了。自己要回国了。
泷一常常对她说“我们方向不合。”
那是自然。
黄礼志凝望机场外的方向,也许自一开始,他们并不是望著同一个方向。
我们一直都望著对方。
从相反的方向,望著对面。
其实彼此应该都不知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