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拒绝了海伦娜带自己离开的提议,回头去找胡德问个究竟。

当他们走进宴会会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是空空荡荡的,只有胡德一个人手持长剑站在台上。仰着头、闭着眼,仿佛是剧终时定格的歌剧演员。

她的脚边躺着七八具尸体。

陈枫目光一扫,就认出了桑托斯、他的两个保镖、和那个不知姓名的混血帅哥等几个。

陈枫压着怒火,快步走到胡德对面:“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而不只是什么‘我想我能’。”

刚才的那一幕,胡德把第一视角的视频直接发在了舰队群里,陈枫和海伦娜都看到了。

胡德闻言低下了头,深深地看了陈枫一眼,然后单膝跪倒:“因为,您的意志才是我们的最高使命。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陈枫怒道:“我让你杀人了吗?我不是说第一优先是确保资源供应吗?我们一共就这四个人,你打算怎么维持采矿场十几条船、上千工人的生产?!”

胡德俯首半跪在地上,声音却依然平静:“您没有下令。这是属下的独断专行。不过我一定会尽力弥补,保证两天内就能恢复采矿场的生产。”

陈枫瞪了胡德一会儿。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和后背。

胡德依然是一身金色的宴会晚礼服,璀璨的金发犹如层层波浪,从头顶披散到后背。像是给她披上了一件华贵的金色披风。

如果不是旁边放了一把沾血的刺剑,这倒挺像一副仕女油画的。

陈枫终究是不适应这样上下尊卑明显的对话姿势。于是摆了摆手:“站起来说话。”

“是。”胡德依言站了起来。

不过她这一站起来,陈枫顿时发现自己比她还要矮半个头。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果然是高跟鞋的缘故吗?

陈枫的视线在旁边几具尸体上转了转,又在桑托斯和那个混血帅哥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一剑穿心,果然是胡德的风格。

“这人是谁?”

“桑托斯的小儿子。”胡德答道。

联系到刚才胡德的奇怪理由,一个念头突然跳进了陈枫的头脑:“胡德,你该不是因为我刚才离开,所以认为我嫉妒了吧?”

胡德低头不语。

不过这时候不说话,其实也就是默认了。

陈枫扶额叹息:“卧槽!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小气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枫心里倒是挺爽的。

自己的一点小小不快,在胡德眼里却比整个金素帕矿场还要重要。自己还能怀疑这样的“忠诚”吗?

只不过这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哪怕只是为了撑个面子。三国之青州

这超乎一般人想象的景象让所有土著士兵都哑然失声。

王座上的女王斜睨了面前的虫子们一眼,轻启朱唇,朗声道:“由于神使冕下的仁慈,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我数十秒。十秒内放下武器离开的人不会受伤。——10……9……8……”

“砰!”

不知道是哪个精神过度紧张的家伙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女王的面前泛起一圈涟漪,然后无力地落到了地上。

女王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子弹,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看来你们拒绝了我们的诚意。那么……就请你们去死吧。”

话音刚落,胡德的舰装船体上弹出了密集的枪口。两侧各有四支,一共八支司登冲锋枪同时开火。

这种冲锋枪虽然有个“臭气枪”的外号,但其实是一款相当不错的冲锋枪。

司登冲锋枪的最大优点是成本非常低,一支枪费用仅仅9美元。英国二战期间制造了大约4百万支,不但大批装备英联邦部队,还空投给欧洲各地的抵抗组织。

但便宜不等于低劣。司登冲锋枪的9手枪弹有效射程可达200米,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550发。

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上,八支司登冲锋枪齐射的场面犹如迎面泼来一片炽热的钢铁暴雨。第一排的土人民兵齐刷刷地栽倒在地。

胡德还记着陈枫吩咐的“减少敌我伤亡”的命令,所以每支枪只打了几个短点射就停止了射击。

醒悟过来的土人民兵哇哇乱叫着四散而逃。

这时,后面的那辆皮卡上,两个民兵掀开了盖在车斗上的帆布,露出了他们的“大杀器”——一门双联40博福斯高炮。

在菲南这里,这已经算是“重武器”了。

但胡德嘴角的嘲讽笑容却更盛了。她甚至优哉游哉地等了一会儿,等那两个人慢吞吞地将博福斯高炮转过来,装上炮弹。

轰轰轰轰——

四发40炮弹在胡德的面前炸开。爆炸的气浪和弹片甚至打伤了两个跑得比较慢的土人。

然而硝烟散去之后,胡德毫发无伤地看着他们。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一丝散乱。

“咣啷啷”一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一枚80榴弹被填入舰装的炮膛。

轰——

皮卡直接回到了零件状态。

胡德接通了无线联络:【道路畅通。海伦娜,可以带神使大人出来了。拉菲,按我的指示坐标炮击。】

关掉通讯之后,胡德随手捋了捋落到面前的发丝,看着一群亡命逃窜得只剩背影的土人民兵,叹道:“又有的忙了。”


状态提示:059 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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