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曌人太无礼了,城主大人,不若将其与其随行,拖出去烹了,让我们吃了他们的肉。”
铁木黎将目光投向大曌人使臣,缓缓道:“大曌的使臣,如若你不能有个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这油锅你是下定了。”
“来人呐,将油锅架好,用木火烧得滚烫,一会让大曌使臣下锅时,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是。”下方亲兵顿时道。
铁木黎目光炯炯看着两人,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大曌使臣并不简单。
血神塔是东州的根基所在,这个天下共知。
大曌已知道血神塔之事,此时却不可能是趁机勒索。
因为他们也是刚知晓,根本来不及回到大曌。
就算回到大曌,按照大曌那个冗长的机制,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想做出决定。
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探探东州的底,现在他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呵呵,都闻东州人好客,每逢客人到来,便要煮肉熬骨以款客,却不曾想,煮的是客人的肉,熬的是客人的骨,东州已饥荒到如此程度了么?”李思放下手中剑,丝毫不惧地道。
“哼,如果是客人,我们自然会杀牛宰羊,煮牛肉,熬羊骨,款待客人,可你算什么客人,如此无礼。”
“大曌人,你们这群只知道耍奸偷滑的小人,又想什么阴谋诡计?”
铁木黎用手压了压,众人言语方歇。
“我尝听闻,大曌乃是礼仪之邦,待人接物,皆循礼节,不知是也不是?”铁木黎含笑道。
“正是,我大曌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自然一切皆循礼仪。”
“哦?既然如此,阁下说自己乃是使臣,是我东州的客人,为何不循礼,亦或是持剑上阶,便是你大曌的礼节?”
铁木黎连连发问。
李思早就料到这一幕。
此时他不能说自己不循礼节,也不能说持剑上阶是大曌的礼节。
如果他这么说了,无异议打了大曌的脸面。
到时候,就算是东州城主真的将他煮成肉糜吃了,大曌都不好意思说半句不是。
李思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随行人,心中暗道:“我说祖宗,你不是想坑我吧。”
来之前,这个小祖宗就说,接下来只要按照她的话来说,东州城主必定大悦,说不准还会倒向大曌这一边。
现在大曌与羽明局势紧张,如果他能劝说东州倒向大曌,他便是大功一件。
是以,他答应了下来。
他曾问过小祖宗,到底如何说。
可这小祖宗,偏偏说到时候她才会说,否则说出来就不灵了。
若非这小祖宗为安自己的心,与自己同来。
他是打死都不会来的。
李思心中焦急道:“快点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说啊?”
这时其随行缓缓开口,传音与李思。
李思瞳孔骤缩,心下后悔不跌。
“小祖宗啊小祖宗,这样的事,我区区一个使臣如何能做得了主,你这不是在坑杀我么?”
“使臣大人,如果你再不开口,便只能下油锅了。”铁木黎缓缓道。
李思没办法,早知道,他就不该听这个小祖宗的话。
“呵呵。”李思哈哈哈一阵大笑,随后上前一步道:“在我大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
“意思是,对人最大的礼节,便是遵从对方的习俗。”
“举世皆知,东州好武,喜欢比武,常常拿出自己的宝物作为赌资。”
“这柄剑,乃是我大曌的珍稀法器,我大曌愿以其为赌资,让我大曌的才俊,与东州的勇士切磋一二,不知城主敢应否?”
“放肆,区区大曌的绵羊,也敢挑战我东州的勇士?”
“呵呵,如果东州不敢的话,可以不应,也可以就此将本使下油锅,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天下该如何议论东州了。”
“到时候,就怕天下人会说,东州后继无人矣。”李思含笑道。
听了李思这话,铁木黎忽然浑身一颤,双眸中精光连闪。
“放肆,区区大曌的绵羊,我东州猛虎岂会畏惧?”铁木黎左手边,一名大汉拍案而起。
这大汉周身气血翻涌,体表浮现了一层骨甲。
他的骨甲是橙色的,满布了全身。
“来,先让我们比一比,到底是你大曌的绵羊的剑锋锐,还是我们东州人的骨头更硬。”
“来吧,让我们先好好战斗一番。”
李思不为所动,只是持着那法器,凝视着铁木黎。
“怎么了,软了啊,大曌的绵羊,出手啊。”
“老子先让你一剑,你到底是出手啊。”
布和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站到李思面前,低着头,一双虎目死死瞪着李思。
两人面对面,两张脸几乎都要贴到一起了。
布和鼻孔喷着气,不过在接触到李思的脸孔时,李思身体仿佛有一道护罩,那气息被隔绝了开来。
“好了,布和,城主在这里呢,你不得放肆。”这时布赫沉声道。
布和闻言这才退到一旁,开口道:“城主大人,如果要与大曌人争斗,我布和第一个上。”
“城主,我阿莱夫虽然实力不强,但为了东州,我也愿与东州人较量较量。”
“城主大人,东州人不能弱了势,与大曌人较量,我巴查也愿出一份力。”
……
东州人纷纷请战。
东州人身材魁梧,以炼体闻名,每一个东州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