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姜烈,年五十有余。
对于普通人来说,五十多岁已将步入老年,可对于一名修者,尤其是姜烈这般的强者来说,五十岁,不过好比升起不久的朝阳,人生才刚刚起步,一身的才华等着他施展,满腔的抱负等待着他去实现。
姜烈站在武官的最前方,高大的身躯犹若一座高山,伟岸、雄浑、不可撼动。
在众人的瞩目下,姜烈沉吟片刻,向右站出一步,行礼过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视着文王道,“王上,儿臣以为,以王后进食为题,不妥。”
“仙考目的是为王庭选拔良才,选择题目,当严肃庄重,当与王庭大事休戚相关,不可儿戏,还望王上三思。”
文王看了一眼台下的大王子,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儿臣啊,本王已发话,你这个做儿臣的非但不顺从,还出言阻挠,是臣子君父之礼么,那个礼部侍郎,你站出来说。”
礼部侍郎闻言额头冷汗直流,王上、大王子他是谁都敢得罪啊,吭哧半天,没吭出半个屁来。
文王冷哼一声,“谁说以王后进食为题就不与王庭大事休戚相关,王后是本王的王后,王后不进食,身体不适,本王就无心朝政,你们说,还有什么比本王不理朝政更大的事?”
“你们都说说,本王以王后进食为题,妥当不妥当?”
文王话音刚落下,一旁的御使往左一站出列道,“王上,微臣以为,以王后进食为题,乃大大的不妥。”
“正如大王子所说,仙考是为王庭选拔栋梁之才,如果以王后进食为题,那岂不是说,谁的厨艺好,谁就能当状元,若是如此,天下百姓效仿,都去做厨子了,王上,此举万万不可啊?”
老太史令闻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最后也向左边一站,看着文王道,“王上,此举确是不妥啊,正如大王子所说,仙考乃是我王庭选择贤才的主要途径,天下百姓皆以此为晋升之道,若是以王后进食为题,无异于堵了仙考这一通道,同时也寒了天下万千修者考生之心呐,将来那些有识之士,还会参加仙考么,若是没有这些才能之人,王庭如何继续下去!”精界传说
文王看了深深地大王子一眼,最后道,“既然这个题目不成,那本王就换一个。”
“欲保王庭,先要消除边境忧患,王庭需要多多培养将帅,所以这一场殿试题目,本王便定为下棋破局。”
“棋乃国士的演练阵法的技艺,本王以棋局考验众位考生,选拔将才,诸位爱卿,以为可否?”
大王子以目光示意身后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当即往右踏出一步道,“王上,微臣以为不可。”
“棋艺只是棋艺,非是真正的战场杀伐,任一人棋艺再高超,上了战场只怕还不如一名普通的士兵,王上,微臣虽大王子征战南北,杀敌千里,取敌首级,靠的是视死如归的血气,靠得是每逢战事敢用命的战士,若是棋艺高超就能当将才,那大街上的下棋的老头,岂不是也能当将军?王上,此法万万不可啊!”
“是啊,王上,此法万万不可啊,如何选定题目,还请王上在仔细斟酌,这方面,王上可以听听大将军的意思。”
“是啊是啊,大将军多年征战,屡立战功,击退妖魔,护我王庭,王上可以听听大将军的意思。”
文王听了猛地一拍桌案,勃然大怒道,“大将军,这个王你来当,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左一口本王之法不可,右一口大将军说得极是,我看在你们的心里,早没有我这个王上了,你们的心里,就只有大将军了。”
姜烈心中不为所动,但也连忙跪下道,“王上,儿臣惶恐,儿臣绝无叛逆之心,儿臣永远是儿臣。”
文武百官闻言脸色也是一变,连忙道,“王上恕罪,臣等一心为国,心急之下慌不择言,还请王上恕罪。”
文王冷哼一声道,“竟然如此,那此次殿试题目便听为破局,谁能破得局,便为我王庭的状元。”
说着文王与田相国道,“相国,设局吧。”
相国田奉当即躬身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