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干净利落的做掉那个牧师,高高举起碎魔晶,三轮二十七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箭矢出现在上空,对着督战的牧师和骑士进行猛烈的交错的攒射。
魔杖储存的火球也随之而来,密集砸在护罩上,赤红色的烈烈火光与黑色透明护盾闪烁着的光芒交错在一起。
轰然爆炸,巨响的那一霎瞬间将那些重新张开护罩,护罩又被破坏的里面的牧师尽数吞噬。
流到伊恩脚下的呈现黯黑色血冒着热气,还未凝固,干燥土壤已染成了泥泞的暗褐色,火海的上方,阴霾弥漫,无法散开。
大火呲呲地燃烧着,张牙舞爪想要把一切有意识与无意识的物质都吞咽进肚子里去,这是一种多么躁动与狂暴的力量呵!
牧师的神力在刚才抵御流星爆时已经消耗殆尽,刚才的几lún_gōng击又将刚刚积攒来的力量用光了。
被他们督战的手下不但不关心他们,反而趁着失去约束,立刻跑个干干净净。
伊恩的火球则不断从魔杖中激射而出,肆意攻击他们。
班恩的手下同样是聪明人,深谙暂时的吃亏,是为了以后更大的获取。几乎都立刻决定不逞一时之勇,留有用之身办更大之事。
他们一些人从那边跑过去,而另一些却从那边跑过来,人影飘曳,反复几次,然后像约好似的,忽地一哄而散。
呼啸的火球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烟雾追逐着他们,从每个不同角度坠落。
受伤的牧师或骑士,无论平时多受尊敬,这时绝没人理睬。只能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卷起的滚滚的尘浪伴随着袅袅硫磺味,充溢整个空间。
伊恩的很是急促,没解决干净就不顾了,转身往前冲,像一个疯子一样。
他跨过坑洼不平的地面障碍,越过冒着焦烟的残块,冲过熊熊火光。
他的眼睛瞪的很圆,眼球的边满血丝,一直蔓延到黑色眼珠。脸色苍白,嘴部结痂,干枯的死皮翘起,嘴唇的颜色几乎和死皮颜色一模一样。
那个闪烁着七彩微光的半透明彩色球体依旧屹立在原地,即使不断受到火球与火箭的攻击,只要撞上虹光表面,立刻间就将其消泯无形,真不愧号称最坚固的防御魔法。
伊恩能隔着虹光法球格够看见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那正是曼松。
他独自躲在虹光法球之内,伊恩不先打破这个球体,就根本伤害到他;但是,反过来看,虹光法球同时也限制了曼松,他的法术也没办法穿透法球攻击伊恩,他也没有办法逃走。
“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那几个低级的火球,根本奈何不了我的法术。”
曼松看着伊恩扔掉魔杖,掏出卷轴不住轰击虹光法球,任不住嘲弄道。
“你的法术?”伊恩停住手,抬起头,正视着他的脸,“你不是剑士?”他的声音早嘶哑无比。
“谁告诉过你我是剑士,难道你以为我收爱丽丝做为学生,所以我就一定是个剑士吗?”
“你错了!她需要的不是剑术的指点,而是能让她走上正确道路的指导。”
曼松的嘲讽般的笑意愈发浓了,两撇小胡子向上翘起。
“看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呀!她想什么?她要什么?她渴望什么?你丝毫都未察觉过,那怕是一点点……你永远被她拒之门外,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她真实的内心世界。”
伊恩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对,但这些对现在的我有意义吗?”
他释放一颗火球轰击虹光法球,爆炸如雷贯耳,火焰四散飞落,又沉默片刻,“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仍旧爱着她呀!”
他又取出一张卷轴,如法炮制继续轰击,“但是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一个人不是一件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恨一个人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我的爱的尽头就是恨!”
“每次想到她对我的伤害,我的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厉害,但更多的是绞心的疼痛。要怪就只怪我以前把爱情想像得太完美,爱情有时候不仅仅是甜蜜,有时也是痛苦,而且只剩下痛苦。”
他再次取出卷轴进行轰击,“我仿佛是在用恨来说服自己继续去爱她,而我对她的爱,就是制止她的错误,让她的灵魂得到彻底平静,不因yù_wàng而受到折磨!不因yù_wàng而遭受亵渎!不因yù_wàng而变得丑陋!”
曼松不屑地道,“不知所谓,世界是一盘大大的棋,而你却只在一个边角消磨时间。”
“但这就是我的爱呀!我被碾碎了,我小心翼翼走着,看人眼色,却没人肯放过我。正是我的爱让我活着!我的爱让我愤怒!我的爱让我不饶恕你们每一个人!”
伊恩猛地从腰间取出那张散发微光的卷轴,刺眼的白光乍现,一道翠绿色光芒从白光中激射而出,击中虹光法球。
护住曼松周身的虹光法球立刻剧烈震荡,下一刻,这个号称坚不可破的虹光法球就如同一个泡沫被一戳而破。
“大裂解!”
曼松大吃一惊,浑身上下魔法灵光开始闪现。
他没料到伊恩竟有这种级别的高阶卷轴,也没料到他能激活卷轴而不受反噬。
伊恩一击摧破了他的虹光法球,想也没想,一个箭步蹿了过去,魔杖全力击打他的头部。
只听‘咔嚓’一声脆裂的响声,伊恩所蕴含的所有愤怒与魔法加持的一击被一层透明的护盾挡住。
护盾就像碎掉的玻璃一样碎裂成无数片,簌簌掉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