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圣地当然也是由护法们镇守,但是这些护法们的元神根本无法抵抗张子潇的幻术,加上夜行灵鸟数量也不多,她大摇大摆的从护法身旁走进了禁林。
她这次的目标并不是盗取圣主们的遗物或者骨骸,而是冲着它们的知识而来,历代圣主必须在这里接受知识传承,才有资格登上宝座。她的目标便是学着圣主的样子,试试能否接受传承。
圣主们的地宫在河流交汇处的巨木之下,宗长曾经陪着当代圣主在这里接受知识传承,这个地宫非常广阔,就连宗长也不清楚地宫中到底还有什么。
但是对子潇来说,它只要记得正确进入传承之地的路线就行,其他的说不定可以在得到知识的时候便可知晓。子潇借助幻术来到地宫入口,进入了天鼓州最神圣的地方。
这座地宫虽然处于河流和巨树之下,但是却没有潮湿的感觉,反而空气十分干燥,地道中并没有光亮,但对雷精们来说这丝毫没有妨碍,子潇抬手聚出电光,按照宗长的记忆向深处走去。
借助光亮她看到地道里面的墙壁上刻画着精美的壁画,有鸟有兽甚至也有人类,她缓步欣赏起这些作品,这上面画的毫无疑问是一段历史,她被这些历史吸引住了,圣主和宗长对这些东西丝毫没有在意,但是这上面壁画其实画出了圣宫和圣地禁林的来历,甚至还画出了人类灭绝的原因。
“真是一段悲惨的历史。”子潇神色肃穆的叹了口气,她没想道天鼓州里的人类全部死于自己的内斗之中,甚至连化为人形的灵兽也包含在内,他们就为了争夺灵兽们的主导权却让全族自毁。
最后反而是让灵兽们主宰了他们最后的命运,作为奴隶渡过了余生,最后一名人类圣主,成为了第一代圣宫灵兽之主的口中食,仅存的人们把他的骨骸放在了这里。
那些绝望的人类在给他下葬之后都自尽在这地宫之中,把圣宫和圣地禁林拱手让给了灵兽们,而灵兽圣主知道这里是人类的圣地,无数的秘密都埋藏在这里,所以也用来作为它们的传承之地。
“奇怪,这些壁画居然还有后续?到底是谁画的?”子潇看着这段之后的历史惊讶的自言自语起来,她可不相信那些灵兽能用爪子画出这些壁画,而这一段新的历史画出了雷灵兽自守不出的原因。
原来大部分的灵兽都没有天生的雷灵脉,但是这里异常的天候迫使它们尝试化雷入体,最终可以借助这里的特殊之处使用各种雷电之法,只是一旦离开天鼓州它们就会逐渐失去使用雷电的能力,唯有在这里滋养出雷脉的灵兽才可以毫无顾虑的离开这里。
但是有些并非天生雷灵脉圣主们开始给灵兽们设下法规,没有它的准许任何灵兽也不能离开天鼓州,并故意让一些忠心耿耿的护法们在兽原上散布这里有助于天生雷灵兽的消息,把它们都控制在天鼓州,制造出一个充斥着无数雷灵兽的强大假象,再任由它们自相残杀,防止这里的灵兽数量过多而不受控制。
“呵,难怪那个老雕会说进了山就自求多福,原来它们还有这种鬼心思,这帮可笑的灵兽大概连道了聚真圆满可以飞升的事情也遗忘了。”子潇耸了耸肩看着壁画的末尾讥讽道。
“你说的没错!它们确实不知道飞升的事情!”一个深沉的男声传了过来,子潇顿时神色失常,她自打进了地宫就没停止过神识探索,她根本没感觉到周围有任何活物,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手遮蔽了她的神识感应,神识力远在她之上!
“是谁?”子潇紧张的问道,对手的神识力这么强,恐怕自身实力更是过人!
“我就是刻画这些壁画的人。”一名老者的身影浮现在她的眼前,他枯黄的老脸上激动的流出两行清泪,“我从来没想到还会有人来到这里!活生生的人!甚至不是灵兽化体!这位妙龄少女,求你告诉我,我们还有多少族人存活了下来!我们是不是终于逃离这些灵兽的掌控了!”
“呃,前辈,我其实是来自俗世的人,不是天鼓州本土人士。”子潇认真的端详起这位老者,才发现他其实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倒不如称他为树人比较合适。
他全身都是由树木组成,干煸的手指上甚至还长着树叶,他的头发都是一缕缕的藤蔓组成,五官甚至是刻上去的,唯有那双眼睛似乎还属于人类。
而老者听完她的话用手掩面痛哭着,“不,不,不,我真的是最后一个雷鼓族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圣主啊,我辜负了您最后的期望,让我现在随您而去吧!”说着这名老者举起那长满树叶的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前辈!我虽然不知道圣主最后对您吩咐了什么,但是你如果就这么自裁,岂不是令你们的圣主在天之灵永远抱憾!?您已经不知道在这里渡过了多少的岁月,因为我这一句话就要放弃这么长时间来的坚持吗?只要您还活着,雷鼓州人的精神就还没有彻底消失!您可以把你们的知识继续传给别人,形成新的雷鼓族!”子潇乘着他还没有对自己下手急忙劝解道,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背负这么重的债,最重要的是别让这位老人就这么把知识断了代。
“你。。。”老树人颓废的坐在地上,涕泗纵横的看着子潇,“圣主,原来这才是您真正的意思!让雷鼓族人的传承继续下去!少女,你点醒了我!你可愿意成为我们雷鼓族人?传承我们的精神与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