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自己的房间响起,张子潇和王亚楠都大吃一惊,两人环视房间,并未见异样,二人对视一眼,都感毛骨悚然。
王亚楠抓玉牌的手甚至有点不稳,额头上沁出了细微的汗珠,只听那男子声音又说起话来:“别看了,先把玉牌放下,千万别摔!”
王亚楠一惊之下,险些真的把玉牌丢出去,还是张子潇伸手一抓,将玉牌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察起来,王亚楠怯怯地盯着那块玉牌,生怕子潇又出现刚才那虚脱的情况,幸好张子潇并无异样,她这才微微地放下了心。轻声问道:“俏俏,会不会是这玉牌在装神弄鬼?”
张子潇点点头,对着玉牌喝道:“快出来,不然我可真摔了,吸我那么多灵气,到底要干嘛?”
“咳,现身对元气可是很损耗的!对咱们都不利。”那声音果然又悠悠响起。
张子潇没想到这东西还敢讨价还价,也不信这套说辞,冷笑道:“嘿嘿,那你不怕我现在就对你不利吗?还说是什么至宝,我看你这么说,是又想骗我的灵气吧?不出来我们可不客气了。”
“也罢,恩人与我有缘,我且现身出来。”那声音说罢,一个人形如轻烟般缓缓浮现出来,隐约可见是一位白发老者,身着八卦服,头系逍遥巾,脚穿流云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神姿。
张子潇定睛一看,这老者的脸庞,分明是太行山中的白老仙!只不过白老仙像个蓬头垢面的老疯子,这位可是却是干净整洁,似是个世外神仙。
然而张子潇一见这张老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好你个白老仙,还说不会用这玉牌!原来是要给我下套,存心废我功力!”
王亚楠听了子潇的话,也叫起来:“就是你这妖怪囚禁我父亲?刚才还废了子潇的功力?难怪她刚才那么辛苦,原来都是你在作祟?”顺手抓起子潇手中的玉牌,就要往地上摔,这虚影老道登时急的语无伦次,双手乱摇,大喊道:“不是说别摔吗?我不是白老仙,不是,那个白老仙不是我!”
张子潇闻言,心念电转,一把拦住王亚楠的手,想把她拦下,王亚楠也没真心要摔,话还没问完呢,拦下亚楠的手想把玉牌拿过来,亚楠瞪了她一眼,并不放手,气道:“干嘛不让我摔,这老坏蛋一定是要害你。”
张子潇叹道:“咱爸的消息还问不问了?”
王亚楠听到子潇的话,想到父亲的安危,心中一酸,只得将玉牌放下来,转头质问那老者:“说,你把我们父亲怎么了?”
那老道拱手行了个赔礼,缓声道:“俩位恩人莫急,且听老朽细细道来,若说我是白老仙,那也不假,只是那个为难恩人的“白老仙”并不是我,乃是抢了我肉身的妖仙,那妖仙乃是灵兽修行,正欲脱体化身,正值我渡雷劫失败,肉身受损,功力大失,那孽畜看到我雷劫破功,逼出我的元神,抢了我的肉身,又想将我元神炼化。
“幸得我携带此宝,假装元神消散,那孽畜不识此宝玄妙,又急于培神固体,所以我脱身在此宝之内,只是功力损耗无法成型。今日偶得恩人元气,此宝为我自行填补,我得到些灵气,方能成型说话,万望姑娘恩允我先回去,这化身只能现身一时,时辰一长,恐元神支持不住,恩人若有询问,老朽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这元神已经成型,以后自会修炼,断无再像今日之事。”
张子潇听他说的恳切,点点头,那元神即时消散,只听那老者又道说道:“两位今日之事恩同再造,九霄绝不敢忘,其实我之前虽口不能言,但神识依附在这玉牌上,也能洞知周围之事,我料那白老仙定是想将恩人炼做炉鼎,届时破你丹田,取你元阴元阳,借你奇脉,为他滋补灵气,好锻炼元神渡劫,恩人切不可仓皇行事,得上大当,至你父女万劫不复!”
张子潇和王亚楠闻言,心中大怒,这白老仙果然是个妖怪!居然设下如此毒计!幸亏九霄点破门道,不然张子潇一年之后必然受害。
王亚楠正要说话,又听九霄说道:“那《炼气心经》根本无甚大用,乃是废经一部,只能炼气护体,要想大成断是不能,且那孽畜根本不懂人身修炼之法,不知从哪里找来这破烂哄人,只欲待恩人气脉一通,丹田阴阳成型之后将你练成炉鼎,所以用此物哄你,就连那入气丹也是从我洞府搜刮所得。恩人以后莫再用《炼气心经》修行了。”
张子潇闻言,吃了一惊,急道:“那我以后怎么修炼?”
只听九霄笑道:“恩人莫急,老夫门派有上乘修行之法,远胜凡功,只是乃本门不传之秘,开派祖师定下只传掌门弟子。”
王亚楠皱了皱眉,说道:“你一口一个恩人的,难道就不能破例教我们吗?”
张子潇早已听出他话中有话,微笑道:“亚楠别急,他呀,是想收个徒弟。”
九霄笑道:“恩人冰雪聪明,难怪那日白老仙也拿你毫无办法。”
张子潇秀眉一轩,说道:“还是先说说你们这门派吧,就算要拜师,也不拜无名之师,我想你也知道,那日白老仙逼我拜师,我可是宁死不屈的。”
她已经听出九霄诚意挺足,他的话替她解决了很多困惑,不过他说只传掌门弟子,那必然只能是选一个人了,所以她想让亚楠来学,因为亚楠也是真心想修炼,再说,她们两人无论谁学,肯定也会传授另一人,而且自己有修行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