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六爷几杯酒下肚,突然开始宽衣解带。宁晔愣了愣,他在做什么?

虽然心里惊疑,但却没说话,反放下酒杯,双手抱胸静静观赏起来,一副期待他tuō_guāng的姿态。

就这样祖孙俩,一个脱,一个看。

那画面,令人心跳加快,暗骂不要脸,有人住想看。

在六爷褪去外衣,锁骨外露,就要脱里衣,宁晔托着下巴,看的更仔细时,却见六爷朝窗外望了一眼,而后又将衣襟合了起来,将脱掉的外衣给穿了起来。

“六爷,你怎么不脱了?”

听宁晔好似颇为遗憾的样子,六爷撇他一眼,“太子已经走了还脱什么?脱给你看吗?”六爷整理着衣服,“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确实,小的时候该看的都看过了。

掠过那不宜多谈的话题,宁晔朝窗外望了望,“所以,刚才是脱给太子看的吗?”

“我隐隐听人说太子对男色也颇有兴致,我试试看。若是太子能对我见色起意,那就好了。”六爷说着,喝一口茶,不咸不淡道。

宁晔听了,暗腹看来六爷最近对皇家很不满。

这一点,他们倒是一致。

帝王之家最是无情,这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宁脩才刚不在,皇上对宁家的态度就开始大不一样,这仍然让人感到很是膈应。

……

马车内,太子放下车帘子,看着眼前的人道,“现在知道父皇为何不动宁家了吧!”

“为什么?”

“因为混人够多。”

忠君忠心,除了宁老太爷之外,宁家子孙身上均没有。

不过,他们虽没有对朝廷效力之心,但也没逆反之意。所以,皇上也就由着他们了。

省的动了他们,反捅了马蜂窝,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在很多人看来,皇上对宁家是纵容。可在太子看来,是漠视。

“倒是宁脩,真的死了吗?本殿直到现在依旧很是怀疑。”

“殿下不是亲眼看着宁侯下葬的吗?为何还怀疑呢?”

“大概是因为他死的太过突然,又太过轻易了吧。”

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太子总觉得宁脩的死透着猫腻。

……

是夜,该是入睡的时辰,看着忽然到来的苏言,老夫人道,“怎么?可是睡不着吗?”

自宁脩不在后,老夫人夜里总是难以入睡。或许,苏言也是这样吧。

“祖母,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你说。”

“我想病重昏迷一次。”

老夫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言没直接回答,只是拿出了医书,放在老夫人的跟前,将书翻开,对着老夫人道,“这些都是关于妇人生产,是宁脩曾经偷偷看过的。”

“偷偷?”

“我腹中孩子在降生之日,或会危机我的性命。这一点我已经确定,也从李太医的口中知晓,宁脩也早已知道这一点。只是他没有告诉我,而是选择偷偷的看着这些书,也许是试图从中找到佑我平安的方法吧。”

老夫人听了急声道,“危机你性命?”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肯定?”

苏言看着老夫人,不再隐瞒,如实道,“不瞒祖母,在我与宁脩未成亲之前,因不确定我们之后会怎么样所以,在我们在一起时,我每次都有偷偷的服用避子药。本我是绝不可能会有身孕的。但,奇怪的是我就是怀了。”

“之前,我曾想凡事都有意外,事事无绝对。也许,我就是意想不到的有了呢!可是现在,我已然确定我会怀孕,十有八九是跟时司空家种到我身上的毒有关。而那一晚侯爷突然匆匆出去见秦诗妍,也与司空一族有关系。这一点我已从秦夫人的口中得到了确定。”

“所以,侯爷那天突然同秦诗妍一同失去踪迹,必然与司空家脱不了关系。而他出事儿极有可能是因为我。”

苏言看着老夫人,眸色幽幽,“我在想,他会突然暴毙,是不是为了保我同司空家达成了什么协定?向他们做了妥协?不然,凭着宁脩的武功和他身边的暗卫,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司空家得逞。”

老夫人听了神色不定,她不知道,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些事儿。

“祖母,也许是我想的太多,想的太好。但,直到现在我依然还觉得宁脩他尚在人世间。所以,我想试试,若是他能为保我而做一些逼不得已的事。那么,如果我病危的话,他是不是也会因放心不下,突然的出现,出现在我的跟前。”

苏言说完,垂眸,看一眼自己肚子,而后移开视线,看着老夫人,低低缓缓道,“祖母,我忽然好想他。”

“过去,我一直觉得,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没了谁都能过。可直到有了呆呆后,我发现我想错了。若是没了呆呆,我能活着,但却活的不会像有他时那样幸福。”

“世上人很多,可能与我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却只有呆呆一个。”

“在宁脩出事前,我一直觉得呆呆是最重要的。至于宁脩,世上男人多的是,离了他,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好的。我曾经很肯定的这么想。”

“可现在,我才知道,我又想错了。世上男人是很多,可宁脩只有一个。就算未能做到与他相濡以沫,他也不该是无所谓的那个!直到他不在,我才发现,我对他了解的太少,也忽视的太多。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父亲,也是世上最好看的相公。”

“是我太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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